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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著李少東手臂上皮開肉綻的傷口,我和錢龍相視一眼,全都無語的苦笑一下,人家都把話和事兒都做到這份上了,我們要再繼續埋怨的話,容易招人反感。
錢龍搓搓鼻頭乾笑:“老哥,我還是覺得咱們玩歸玩、混歸混,但是幹啥都有點底線的好,不然容易遭報應。”
“哦,你說的很對。”李少東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
以前我總認為怒氣衝衝的人最有威懾力,可是自認識李少東以後我發現,真正深入骨髓的寒是臉上掛著笑,而你永遠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東西。
我擺擺手打岔:“算了,先吃飯吧,三眼哥你喝點什麼?啤的白的?”
李少東歪頭想了想後,擺手道:“待會我開車,就不喝酒了,這年頭查酒駕的比抓人販子還上心。”
“不是啥大事,我倆過去擱市裡喝酒開車都是日常活動,交巡捕隊裡我還有幾個關係不錯的哥們呢,來吧,一塊整點。”錢龍抓起酒瓶替李少東“咚咚”倒了半杯酒吧唧嘴。
錢龍這個人的性格屬於極其豪爽的那種,只要他看對眼的人,三言兩語間就能馬上消除敵意,如果他看不上的人,哪怕頓頓魚翅燕窩的供著,也照樣不會甩你,既不會偽裝也不懂如何迂迴。
李少東嘴角上揚,很自然的將酒杯推到旁邊,眯縫起眼睛輕聲道:“兄弟,你知道巡捕最關注什麼人嗎?”
“什麼人?”錢龍和我異口同聲的發問。
李少東夾了一筷子菜塞進嘴裡,慢斯條理的說:“就是那種平常小事不斷,但大事不犯的特殊人群,這類人只能算的上混子圈裡的夾層,說好不好,說次又不算次,所以只要有點風吹草動,巡捕的視角就會,你幹別的我不管,需要我做任何事也沒所謂,但不管什麼時候,你不能禍害晨子,你要是同意,我馬上過去找他,你要不同意,我就回山城去了。”
“行!”我重重點了兩下腦袋。
不多會兒,錢龍離去,桌邊只剩下我和李少東倆人。
他點燃一支菸,吞雲吐霧的嘬了幾口後開腔:“今天找那個駱賓的時候,我簡單瞭解了一下你和楊晨之間的事兒,我覺得這種事情你要麼不參與,參與就一次把他打垮。”
我上火的說:“他不是敵人。”
“曾經不是。”李少東夾著香菸,慢悠悠的說:“現在肯定是,駱賓告訴我,楊晨從雲南喊過來幾個職業幹髒事的刀手,估計這兩天就能到位,好端端的他喊刀手幹嘛?”
“”我無語的舔了舔嘴皮。
“我接觸過很多罪犯,形形色色什麼樣的人都有,有兄弟反目的,有夫妻翻臉的,還有父子鬧僵的,這些人都有一個共通點,可以同患難沒法共富貴。”李少東彈了彈菸灰輕笑:“刀都架你脖子上了,你還說他是為了給你刮汗毛,你自己覺得可笑不?你要是覺得沒法下手,我可以代勞,我最少有五六種辦法,讓楊晨鋃鐺入獄。”
“你不懂。”我莫名其妙的火了,瞪著眼珠子道:“這事兒不用嘮,走吧,咱倆上趟金太陽公司,我去見幾個大佬。”
有些感受是沒法透過語言告訴其他人的,就比如我永遠記得當初我爸住院,我借遍了朋友圈,最後是楊晨和錢龍幫我湊的錢,錢龍為了幫我,把最心愛的車賣掉,楊晨揣著攢了很多,養活全家的血汗錢。
正如錢龍剛才說的,我們混歸混,但肯定得有底線,不管楊晨現在變成什麼樣子,哪怕我無力拉回來他,不傷害他就是底線。
面對我的突然暴怒,李少東愣了一愣,隨即點點腦袋。
飯店門口停了一臺八九成新的本田轎車,我倆出來以後,我直接掏出手機撥通程志遠的號碼:“遠哥,我想到個招,不知道能不能行的通,現在過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