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紙,豪爽的笑道:“老弟,咱這些不需要分的那麼清楚,一頓酒而已,誰請誰不一樣嘛,再說了,今晚上也不是我做東。”
說話的同時,他刻意瞟了眼坐在我對面,那個額頭上有條刀疤,肚子上紋尊彌勒佛的寸頭男子,乾咳兩聲道:“老八,有啥你直接跟朗朗說唄,待會他要走了,我可沒面子再給你喊回來。”
被稱作老八的刀疤男,乾澀的笑了笑站起身,從褲兜裡掏出一塊沒有拆包裝的“萬國”表盒遞給我憨笑:“老弟,咱初次見面,我歲數大,按理應該給你準備見面禮,又不知道你喜歡啥”
我瞄了眼表盒沒接,擺擺手道:“八哥,有啥坐下來嘮,見面禮啥的沒必要,你要這樣式,我可掉頭走了啊。”
高大海接過來話茬訕笑:“是這樣的朗朗,老八在郊區開了家選沙場,他們旁邊也有家沙場,你也知道,同行是冤家,前陣子兩家沙場共同給一個工地送料,不知道因為點啥事鬧了起來,那邊沙場認識不少社會上的人,直接堵了老八的沙場不讓他們往出送料,這兩天都快把老八愁死了。”
“是啊,愁得我白頭髮一撮一撮的往下掉,我們和工地都有合同的,如果不能及時開工,我需要賠償十倍的違約金。”老八搓了搓手掌,十分上火的說:“這段時間要說咱崇市誰最火,肯定非老弟莫屬,您看這事兒”
“八哥,不是我裝犢子,你乾的買賣我根本不懂,咱也不知道你那行究竟多深的水,你看這樣行不,我回去先琢磨琢磨,如果能辦,我給你打個電話,實在整不了,你也別怪我。”我不假思索的用軟方式拒絕掉。
老八著急的開口:“老弟,酬勞方面咱們好商量,只要你能幫我解決這次麻煩,多少價,你說個數,三十個行不?對我們來說是天大的麻煩,對你肯定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嚯”坐在我旁邊的大濤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我笑著繼續拒絕:“八哥,真不是錢的事兒,你容我回去琢磨琢磨。”
“唉,那我等老弟電話了。”老八嘆了口氣。
高大海看氣氛有些尷尬,趕忙擺擺手道:“喝酒喝酒。”
我捧起酒杯,朝著孟勝樂側頭交代:“酒,我就不喝了,家裡真有事,咱這圈人裡就數我年齡最小,請老哥哥們敘敘舊是我份內事,樂子去結賬,誰也別跟我搶,不然我容易急眼。”
不待其他人再說什麼,我直接站起身抱了抱拳頭道:“等我忙完這兩天,一定請諸位老哥好好喝一場。”
說完以後,我招呼上哥倆轉身就走。
“朗朗,你看你這是幹啥”高大海攆出來我,一副揪心的墨叨:“我喊你來喝酒,咋能讓你結賬呢。”
“海哥,今晚上樂子的事兒實在對不住哈。”我回頭看了眼酒桌上的其他幾個中年人,隨即壓低聲音道:“他也是心底有火發不出,最近總聽人說,有人效仿我們偷摸給各大賓館送小姐,又實在抓不出來這個人,老哥你是這行的老前輩,回頭幫我留意一下。”
高大海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接著忙不迭點頭道:“成,我幫你找找看。”
我拍了拍高大海的後背,意味深長的微笑道:“錢這玩意兒肯定一個人賺不完,但哪行都得有哪行規矩,這條門道是我最先開始做的,後面哪怕有人幹,是不是應該提前跟我打聲招呼,我這個人吧,最膈應挖牆腳的,你幫我跟那人說一聲,我就給他一次機會,再有下次,呵呵呵”
前陣子靜姐就跟我說過,高大海最近也開始組織人偷偷摸摸的送小姐,只不過當時我手頭上事兒太多,加上後期我對這塊也不是特別看重,忙著忙著就給忘了,今晚上要不是孟勝樂毫無徵兆的動手捶他,我都差點沒想起來還有這回事。
我沉寂幾秒鐘後,低聲朝高大海說:“另外海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