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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中年人被大濤擋住後,半晌沒誰多說一個字,更沒人敢還手推搡,倒不是說這些人混的有多差,可能只是他們歲數到了,高大海這些個朋友,最年輕的都得有三十七八,讓他們再擼袖管,摔酒瓶的跟我們幹架明顯不太現實。
沒多會兒,我們旁邊就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幾個估計是燒烤廣場負責的青年走過來勸架,我笑呵呵的說:“沒事哥們,我們都認識,他倆鬧著玩呢,待會有啥損失,我們該咋賠咋賠。”
看孟勝樂打的差不多了,再繼續鬧騰下去,估計要出事兒,我清了清嗓子喊:“樂子!”
孟勝樂這才停下手腳,一把抓起來高大海,耷拉著臉問:“酒醒了沒海哥?沒醒咱們再接著喝。”
別看孟勝樂剛才喊的賊兇,實際上並沒怎麼揍他。
高大海的腦殼也屬實夠硬,被拍了一酒瓶子,除了頭髮有點溼,居然啥事都沒有,此時也完全清醒了,摸了摸鼻子上的血漬,乾笑著搖頭:“清醒了。”
孟勝樂笑了笑,抬手一巴掌拍在高大海的後勃頸上,豁著大嘴笑道:“對唄,有啥話咱兄弟之間好好嘮,你看你上來就五馬長槍的恨不得宣告自己是崇市大哥大,嚇得我有點不知道該咋整。”
“你他媽咋回事呀,沒完沒了是吧!”我鼓著眼珠子,看似兇猛實則溫柔的踹了孟勝樂一腳,隨即拽住高大海的胳膊吧唧嘴:“海哥,你別跟他一樣,這傻逼今天失戀了。”
“不是,是我喝點逼酒心裡沒數了。”高大海耷拉著腦袋,老老實實的嘟囔。
其實高大海這種心態我很能理解,本身混社會的就愛要個虛面,加上他今晚上喝點酒,肯定又跟朋友吹牛逼,說跟我關係如何如何好,說不準還吹噓我以前跟他混過之類的話,可等我們來以後,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喝酒,讓他稍微有點沒兜住場面,尋思著裝把逼,藉著酒勁把面子再圓回來,沒想到我沒急眼,反而把孟勝樂給惹火了。
圍觀的人看沒什麼熱鬧可瞧了,紛紛散去,燒烤廣場上頃刻間恢復了人聲鼎沸,我拍了孟勝樂後背一下,眨巴眼:“去,給海哥倒杯酒賠罪。”
孟勝樂雖然性子急,但並不傻,很多時候其實比我和盧波波反應還要快,即便是剛才的動手,他其實也完全是做給旁人看的,聽到我的話後,馬上笑嘻嘻的甩了甩手腕,湊到高大海跟前笑道:“海哥,實在對不住啊,今下午我溜了兩口,剛才腦回路不正常,你不能怪我吧?你要是不消火,不行也砸我兩瓶子吧,我保證不還手。”
說著話,孟勝樂還故意將一個酒瓶往高大海的手掌裡塞。
有臺階下,高大海自然連聲擺手道:“你看你說這話,舌頭哪有不絆牙齒的,咱都是好哥們,不存在這些。”
“對唄,高高興興出來喝口酒,咱別鬧的都不開心。”
“就是就是,共同走一個吧。”
高大海那幾個朋友也全都七嘴八舌的搪塞話題,不多會兒所有人臉上都掛起了輕鬆寫意的笑容,就好像剛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除了高大海鼻孔裡塞著的兩團衛生紙,和剛才被摔碎的一個啤酒瓶子能證明發生過什麼以外,一切都好像回到了我們剛來之前的畫面。
啥叫社會?這就是最赤裸的社會。
姜林的事件沒發酵以前,我們揍高大海,他肯定也不敢多說半句屁話,但一定不會再像現在這般心平氣和的坐下來繼續和我們聊天,可現在呢?哪怕他再憋屈,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孟勝樂和大濤跟幾人喝了兩三杯酒後,我清了清嗓子眯眼微笑:“海哥,咱們一碼歸一碼,今天你做東了,過兩天找個機會,我肯定得再回請你。”
又喝了幾杯酒後,高大海好像重新找回狀態,直接拽到鼻孔裡塞著的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