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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林和大鵬因為幾萬塊錢互相推辭的時候,我兜裡的手機突兀響了。
看了眼是孟勝樂的手機號,我趕忙接了起來,電話那邊聽起來格外的嘈雜,時不時還有警笛的呼嘯聲和好些人嘰嘰喳喳的說話,孟勝樂壓低聲音問我:“你在哪呢?”
我口氣自然的說:“和一個朋友在外面談點事情,怎麼了?”
“馬克手底下的老豬被人廢了。”孟勝樂言語中帶著絲絲亢奮。
我佯做不知情的輕問:“啥時候的事兒?誰幹的啊?”
孟勝樂咳嗽兩聲說:“不知道誰幹的,剛才聽人說,老豬裝逼沒裝明白,讓人開車直接懟出去四五米遠,兩條腿當時就扭曲了,滿地全是血,很有可能傷到內臟,反正人這會兒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酒吧街這會兒可熱鬧了,巡捕、混子,哪哪都是人。”
我笑了笑問:“你這會兒在婷婷的酒吧呢?”
孟勝樂應承道:“嗯,她家的店地理位置稍微有點差勁,不過裝修的很不錯,我感覺招幾個服務生,再從靜姐店裡調幾個姑娘,差不多就能開業,回頭你過來看一眼。”
結束通話手機,另外一邊大鵬和姜林已經推辭完,看架勢姜林是把五萬塊錢全都揣到了自己懷裡。
姜林夾著菸捲,朝我低聲道:“剩下的五萬,明天你給大鵬吧,他知道怎麼給我匯款,這邊出事兒,警方和孫馬克的注意力肯定都會鎖定在我身上,我暫時出去避避風頭,還是我剛才的話,既然活我接了,那不管結局如何,都跟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講究。”我朝他齜牙一笑。
“有啥事咱再聯絡吧。”姜林吸了吸鼻子,扭頭和大鵬又低聲呢喃幾句,然後徑直走進了我們身後叫“芬芳”的小旅館,大鵬靠了靠我胳膊出聲:“咱也撤吧。”
“他在這兒住啊?”我仰頭再次看了眼那間小旅館。
大鵬點點頭道:“他說暫時休息一兩小時,等巡捕開始排查走訪,他再透過一個在順豐快遞上班的親戚坐物流貨車出市,然後多倒幾次車,來回變幻一下路線,想辦法再回市裡。”
我吧唧兩下嘴巴道:“真心專業。”
“走吧,路上我跟你說說他的事兒。”大鵬憨厚的抓了抓後腦勺開口。
我把假髮套和平光鏡隨手塞進路邊垃圾桶裡,隨即開車載著大鵬朝酒吧街返回,路上大鵬簡單跟我說了說姜林的事情。
姜林先前告訴我們,他過去在南方跟著一個大哥跑碼頭,這事兒確實不假,只不過他並沒有說自己玩的究竟是哪一行,我取錢的過程中姜林跟大鵬交了個底。
他以前是走私玉石的,就是從境外弄一些原礦石倒騰到國內高價販賣,生意反正整的特別大。
他出事兒是因為一次喝醉酒跟人發生了口角,持刀把對方捅了個重傷,被捅的人無巧不巧的還是他大哥的親戚,就這樣姜林被踢出了隊伍,蹲了三四年牢,出來以後又沒法回去繼續跟大哥,只能留在老家乾點苦力,勉強維持生活。
大鵬提了口氣說:“因為他以前乾的買賣太大,而且自己都不知道坑了多少有錢的老闆跳樓,所以他特別忌諱別人知道他家的情況。”
我抓了抓後腦勺問:“那他這次急著用錢是為啥?”
大鵬笑了笑說:“他過去跟那個大哥現在落難了,聯絡上他,希望他能幫一把。”
我微微一愣開口:“這麼說,他也算是個有情有義的真漢子。”
大鵬點點頭說:“他人性肯定沒問題,在監獄的時候,有一幫老油條欺負我,每回都是他幫我解圍,因為我被管教掐到禁閉室蹲了好幾回,就是怕我不信他,他走前特別告訴我,他家的地址,讓我抽空去家裡看看他爸。”
我蠕動兩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