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都是騙傻子的,我們從出生就站在河西,你哪啥跟我們拼?”
我摸了摸嘴邊的鼻血,很廢物的點點腦袋:“鵬哥說的對。”
這時候,楊晨陰沉臉拿著塞滿錢的紅包遞給張鵬,咬著嘴皮乾笑:“鵬哥,錢收好。”
張鵬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斜楞眼道:“來,放我兜裡。”
楊晨吐了口濁氣,老老實實把紅包塞進他的褲子口袋。
張鵬拍了拍楊晨的臉蛋子,直勾勾的看向我道:“大弟,往後做人做事聰明點,給我們整,你們真不是對手。”
我三孫子似的耷拉下來腦袋:“行,我記住了。”
張鵬滿意的伸了個懶腰,轉身朝著不遠處的寶馬車跟前走去:“今天就這樣吧,往後每個月五號準時把保護費送到侯爺麻將館去,別逼著我來找你們催賬。”
當聽到他說,以後每個月都要交保護費的時候,我立馬攥緊拳頭。
李俊峰站在原地,眼神複雜的看了我們幾個一眼,隨即嘆了口氣,也快速鑽進車裡。
等他們走了以後,我們幾個彼此對視一眼。
錢龍紅著眼珠子問我:“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我賭氣的頂了他一句:“不算你有招沒?別雞八跟我說不行就乾的傻逼話,打又不不過,勢力還沒人家大,不算能怎麼滴?我想幹死侯瘸子,你們有啥好辦法沒?”
哥幾個全都低頭沉默了。
盧波波遞給我一瓶礦泉水說:“不行,咱們進屋找陸總說說吧。”
我苦笑著望了眼車間的方向,什麼都沒吭。
有些話不宜說的太直白,剛剛門口的動靜不算小,我相信陸國康、方舟絕對都能聽見,可為啥他們要裝聾作啞,肯定是有我們不知道的理由。
其實自從昨天侯瘸子跟陸國康在會議室裡吵完以後,我就知道,陸國康絕逼沒佔到便宜,甚至還跟侯瘸子妥協了不少,不然今天張鵬不會這幅姿態出現。
我捂著紅腫的臉龐,朝其他人擺擺手:“行了,該忙啥忙啥,這事兒別讓幾個女孩子知道,誰也別煩我,讓我一個人冷靜會兒。”
說罷話,我自己一個人走到門口的馬路牙子上點燃一根菸。
一根菸抽到一半,鈕濤突然走到我身後,聲音很小的喊了一聲:“朗哥。”
我沒回頭,自嘲的嘀咕:“不用安慰我,我從小到大挨的打多了去,幾巴掌真不算個事兒。”
鈕濤沉息幾秒鐘後說:“我農村的一個表叔家裡有把噴子,就是裝鋼珠的那種的五連發,你要是需要的話,我這會兒可以去他家借出來。”
“呃?”我頓時有點懵逼,剛剛說想幹死侯瘸子不過是句氣話,這會兒鈕濤突然給我整句他能搞的上“噴子”,我的心思立時間活躍起來。
我喘息片刻後問他:“準不準?”
鈕濤想了想後說:“應該沒啥問題。”
“你那個表叔家離縣城遠不?”我摸了摸腦門上的汗珠子問。
鈕濤壓低聲音說:“開車也就四十來分鐘的事兒。”
我直接起身,朝著錢龍喊了一嗓子:“皇上,車鑰匙給我,我拉濤兒回家辦點事兒。”
十多分鐘後,我開車載著鈕濤駛出縣城。
一直開到我們縣和旁邊縣交界的一個村莊,鈕濤拍響一家磚房的大門,我坐在車裡等他,反覆在腦子裡追問自己,是不是跟侯瘸子的矛盾真的不可收拾。
正胡亂琢磨的時候,鈕濤拎著一個蛇皮口袋出來,拽開車門,聲音顫抖的衝我點點腦袋說:“噴子到手了,總共六七發子彈。”
邊說話他邊把蛇皮口袋遞給我,我從袋子裡抽出一把大概半米多長的傢伙式。
第一回看到“噴子”,感覺跟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