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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手機裡呱噪的怒罵聲,我很平靜的笑出聲。
“王朗,你特麼如果想磕一下就明說”
電話那邊的人繼續罵罵咧咧的嘟囔,我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坐在我旁邊的蘇偉康好奇的問:“郎舅,誰呀?”
我挺無所謂的眨巴兩下眼睛道:“愛誰誰唄,有事他肯定還會再打過來的。”
不用想也知道,打電話的肯定是孫馬克手下那幫人,最開始答應要這筆賬的時候我確實特別猶豫的,但事情既然已經幹了,再想怎麼去補救,不光浪費時間,還沒什麼實質作用。
想了想後,我又朝開車的阿義招呼:“走國道,回臨縣,領咱範叔好好見識一下農村的鄉土風情。”
坐在我旁邊的眼鏡男範峰,臉色泛白的小聲商量:“小兄弟,錢的事情其實不是不能談的,咱這樣行不?我先還你們一百個,剩下兩百個最晚這禮拜給你拿出來,不不不三天之內肯定湊出來。”
我眨巴量兩下眼睛微笑道:“範叔,這次我可是冒著給孫馬克幹殘的風險接下來這單買賣的,你自己尋思一百萬能餵飽我不,孫馬克要是幹我的話,一百萬夠不夠給我買雙好點的假肢?”
範峰咬著牙豁,很是吃力的出聲:“二二百個,我的極限了!”
我心思微微一動,按照齊叔之前承諾的,這筆賬不管要到多少,我和李中華都是對半分,他如果能給二百個的話,我就可以直接接手一百個,有了這錢,這段時間的困難基本迎刃而解。
見我抿嘴不做聲,範峰帶著哭腔解釋:“小兄弟,我現在是真拿不出來那麼多,前陣子和馬克一塊合夥幹工程,錢基本上都套進去了,你相信我,最多一個禮拜我肯定湊出來剩下的一百個”
“叔,我也不想為難你,你再想想轍吧,我就是最底層跑腿的小馬仔,錢不到手,回去我要倒血黴。”我深呼吸兩口,尋思最後再嚇唬他一下,能詐出來最好,敲不出來就拉倒。
這時候我手機又響了,看了眼還是剛才那個手機號碼,我笑眯眯的接了起來:“如果你還不會說人話,就直接掛了吧。”
那人喘著粗氣說:“王朗,把我兄弟放了,不然這事兒肯定沒完。”
我輕笑著反問:“你兄弟是哪位?紋花臂那個毛寸頭麼?”
“裝尼瑪”聽的出來,對方是強壓著邪火,儘量不讓自己罵街:“揣明白裝糊塗就沒意思了,你如果真感覺自己行,咱們可以定個地方,真槍實彈的幹一下,背後撩陰招沒意思。”
我輕聲說:“我壓根也沒想跟你們幹啊,不過討口飯吃罷了,是你的人不依不饒的要揍我,我總不能抻直腦袋讓他揍吧?這事兒咱也別研究誰對誰錯了,等我忙完就送他去醫院,你要再沒完沒了的墨跡我,保不齊我待會再甩他兩刀。”
對方再也忍不住了,暴怒的叫罵:“別他媽給臉不要臉,臥槽尼瑪”
“阿義停車!”我皺著眉頭低喝一聲,隨即朝電話淺笑說:“老哥,你別掛電話哈,我讓你兄弟跟你說話,大外甥,去幫後備箱的社會哥提提神。”
說著話我把手機遞給蘇偉康,蘇偉康掏出螺絲刀“嘭”一下推開車門,很快從後備箱方向傳出幾聲淒厲的慘嚎,半分鐘左右,蘇偉康把手機還給我,邪笑著說:“對方掛了。”
“掛了啊。”我看了眼手機螢幕,扭頭看向範峰努努嘴:“範叔,繼續嘮咱們剛剛那個事兒。”
我們這會兒馬上要進入國道,停在閘道的旁邊,過來過去的大車呼嘯而過,一點不帶減速的,“呼”的聲音不絕於耳,聽的人心底格外恐慌。
範峰面色艱難的咬著嘴唇乾聲說:“兄弟,我是真拿不出來那麼多錢”
我把車窗玻璃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