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愕然的問:“免半年租金?那咱不得虧死吶。”
大軍篤定的笑道:“聚攏人氣比租金更重要,人氣只要上來,那點租賃費還不夠塞牙縫!你自己琢磨吶,沒有租金是不是賣多少都是那些擺攤的自己賺?誰會嫌錢燙手,他們是不是得玩了命的想辦法攬客?”
我沉思片刻後,點點腦袋說:“有道理。”
大軍彈飛菸頭接著說:“兩個車間稍微整一下,不過要保持原樣,給那幫歲數大的食客們留著,上歲數的哪個沒在車間裡混過,冷庫咱可以改成教室造型,主要針對二三十出頭的小年輕,現在的人山珍海味都吃膩了,就喜歡講究個情懷。”
在我印象中,吃飯的地方一般都是裝修的越高大上才越顯的有格調,聽大軍這麼一說,我立刻有點沒底,訕笑著說:“能行不?”
大軍的煙癮奇大,一根菸剛抽完,馬上又續上一支,盯著不遠處的幾間廠房怔怔出聲:“你知道什麼東西最讓人念念不忘嗎?”
“啥?”我迷茫的搖搖腦袋。
他吐了口菸圈,眼神憂傷的說:“青春和回憶,人活一輩子,青春只十年,到死的那天可能什麼都忘了,唯獨忘不掉那個讓自己臉紅的姑娘,還有和哥們合抽一支菸的坎坷歲月。”
說罷話,大軍的眼神變得有些遊離,低下腦袋沉寂好半晌後,深呼吸一口說:“幹吧,相信我!”
幾分鐘後,一個穿著白襯衫,梳著大背頭的中年從一輛奧迪車裡下來,手裡攥著一把鑰匙,笑呵呵走到我們跟前問:“我聽老劉說,你們要租地方吧?”
大軍示意我們別吱聲,他走上前點點腦袋說:“嗯,價格全談好了,錢我們也帶來了,就等著進去看看,沒啥問題的話,咱就履行合同吧。”
中年將鐵門開啟,朝著我們擺擺手說:“那走吧。”
跟隨他一塊走進雪糕廠,中年和大軍從前面隨意聊著天,我們幾個小的左顧右盼,時不時聊幾句小時候偷雪糕的趣事,繞著廠子來回轉了幾圈後,回到大門口,大軍扭頭問我們:“滿意不?”
楊晨第一個搖搖腦袋,錢龍隨即表態:“我沒意見。”
“我跟龍哥意見一樣。”盧波波也很無所謂的點頭。
“你麻痺,直接說沒意見能死啊!”我一腳踹在盧波波屁股上臭罵,這倆虎犢子還特麼咋滴沒咋滴,老闆的派頭就已經端出來了。
我搓著手看向大軍憨笑:“那就整吧軍哥。”
大軍從兜裡拿出一張存款摺子,再次回頭望向我們問:“你們可想清楚了昂,錢一旦給人交出去,想後悔都來不及。”
楊晨深呼吸兩口,咬牙出聲:“我信你的軍哥。”
我撓了撓頭說:“我無本投資,充其量就是虧點時間,皇上、波波你倆考慮清楚。”
畢竟這次乾燒烤廣場的錢,大頭是錢龍賺到的,盧波波也管家裡要了五萬多。
錢龍摟著謝媚兒的肩膀,特別實誠的開口:“我哥開了八年黑出租,八年前他啥樣,現在還是啥樣,如果我按照他的軌跡走下去,已經可以預見自己的未來是個啥樣,人就活一次,如果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過,那還有什麼意義?整吧!”
“整,再也不當屌絲男!”盧波波昂著腦袋低吼。
“開整!”我們幾個異口同聲的望向大軍。
大軍朝著背頭中年笑了笑說:“咱倆找地方把合同簽完。”
兩人一齊走進了奧迪車裡,我們幾個頓時沸騰了,甭管咋說哥幾個現在也是有產業的人了,說是一年賺他幾百萬,那有點吹牛逼,但至少我們走出去,再也不用頂著屌絲的名頭。
楊晨滿臉通紅,亢奮的端著手機跑到別處:“我給媳婦打個電話去!”
“天生老婆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