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暗黑大陸上,生存是殘酷的。誰也不能說武四海做的不對,但這樣的情況落在自己身上,難免抗拒和排斥。
武四海是個很高傲的人,平日裡幾乎不怎麼說話和下達命令,但是從他不願與另外兩個隊伍領導者交流的情況來看,他是真的沒有把另外兩支隊伍放在同等高度。
早上搞事失敗,並不意味著北陽基地會收手,但是大家都秉承著馬上就到白鹿山脈了,此時沒必要起爭端的想法,一直對北陽基地多有忍耐。
路上遇到變異生物了,北陽基地沒有受到攻擊就袖手旁觀,他們自己打。
路上遇到變異生物了,北陽基地受到攻擊將變異生物引到了他們附近,他們幫著打。
兩支隊伍覺得,自己一生的好脾氣可能都用在今天了。
下午三點多,磕磕絆絆走來的隊伍終於到了白鹿山脈附近,這裡距離白鹿山脈還有幾個山頭,但不需要特意指引方向,他們都看到了傳說中的白鹿山脈,因為那實在是太醒目了。
在這蒼翠的山巒中,那座山如同被滴上了白色的顏料,又或者時間凝固在了寒冷的冬季。純粹的白,沒有一絲雜質,顯得如此突兀,如此特別。
似乎他們只要在繼續向前,就會進入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那是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也是一個沒有任何汙點的世界。
何以居也在看著白鹿山脈,但總覺得遠處的白鹿山脈給他的感覺有些奇怪。那白色似乎不是單純的純淨,而是有著特殊含義,然而白色又能有什麼含義呢?
除了何以居,還有一些人有了同樣的感受。在這個名字都為暗黑大陸的世界,純白似乎都顯得不容於世。
雖然感覺十分複雜,路還是要繼續走的,隊伍中的氣氛更加沉默了,似乎有什麼沉甸甸的東西壓在了他們的肩上。
白鹿山脈周圍的植被反而稀疏了起來,行動不再那麼吃力,雖然依舊沒什麼山路,但是已經不會被半人高的雜草纏得挪不動腳。
接連翻過兩個山頭,時間已經是五點多了,陽光在山林中消散的特別早,此時周圍的視線已經不那麼明朗了。三支隊伍站在一條明確的分界線外,線裡純白世界,線外花花世界。
沒有人敢主動第一個邁進去,而他們也不打算今天晚上進山,所以在周圍準備紮營。
這一次,何以居小隊和散人組成的小隊自發離北陽基地遠了很多,但是兩支隊伍一再的退讓態度並不會讓北陽基地懂得收斂,相反,他們會變本加厲。
北陽基地佔據了最為平緩舒適的那片區域,哪怕自己用不了那麼寬闊的地域,也不允許其他人佔用,但這並不能滿足北陽基地眾人的目的,每個人都知道,真正的財富在白鹿山脈。
只是這一次讓何以居沒想到的是,麻煩找到了自己隊伍身上。當遊俠動作迅速的紮好帳篷準備晚餐的時候,北陽基地的一個強壯男人走了過來,那是一個比商九轅還要雄壯的男人,身高至少有兩米,渾身都是鼓鼓的肌肉,梳著寸頭,臉上還有道傷疤。
那個男人走到何以居對面,然後一屁股坐下。“何先生對嗎?你們基地可真是人才濟濟呀,今天晚上能不能借我兩個人用用。”
何以居正在處理路上發現的幾顆紅色的野果,打算一會大家看電影的時候做個拼盤。
見何以居只是低頭專心做自己的事,甚至連理都沒有理自己,倒是不遠處身材苗條的遊俠警惕的看著他。
十名遊俠心中其實都有些緊張,她們從成為何以居基地成員的那天起,就註定無條件服從何以居的命令,哪怕是讓她們站在喪屍面前任由喪屍啃食不能還手這樣的命令。她們也知道暗黑大陸女性稀缺,也想過無數種可能,但是真正遇到,還是會不安,委屈,難受,卻無可奈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