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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修唇起譏諷的弧度:“你這是正常人的思維。”
“你得朝不是人上頭去想。”
袁心:“……”
“就算您設想的是真的,太子敢這麼做,用的都是心腹之人,太子妃身邊的婢子已經陪葬,不會留下證據。”
“護國公必然要回來的,陛下本就忌憚護國公手裡的兵權,不可能明目張膽讓我們查,必然求穩,這事怕是要擱下一陣。”
“除非我們能準確拿出證據,讓護國公和太子反目。”
顧修:“我們可以先確認這件事,如果太子妃的去世是有目的的,大概可以確認太子的責任。”
“散步訊息,幫我透露個愛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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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五十兩一條的長金鋌整齊擺在一起,足足有五箱,燈火下,金子閃著晃人眼的光。
足足有上百斤重。
太子道:“顧大人,這些可還滿意?”
顧修修長的手指撿起一塊長金鋌在手中把玩,金色的光映著他的眼睛:“殿下好大的手筆。”
“只是這樣厚的禮,不知殿下要什麼?”
太子道:“顧大人是父皇最信任倚重的人才,孤一直非常欣賞,自是想招攬大人。”
“不敢,臣以為殿下更喜歡一劍抹了臣的脖子。”顧修道。
這話指的自然是指上次刺殺的事,朝堂中人,沒有永遠的敵人,永恆的是利益。
只要利益足夠大,仇人也可以變盟友!
更何況這樁巧嘴。
太子自然是有自信的,一拍大腿:“顧大人,孤就知道你對孤有誤會!”
“孤向天指誓,行圍圍場的事不是孤做的,你是父皇最信任的臣子,孤拉攏你還來不及,又怎會派人刺殺你?”
“這不是自找死路。”
他一副受冤枉的委屈表情演的十分到位:“蘭貴妃那人,最是心機多端,如果孤沒猜錯,這件事完全是他們自導自演,目的就是讓孤同顧大人反目,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顧修:“是嗎?”
太子道:“孤有證據,蘭貴妃的兄長早些年就馴養了一批死士,你看,說是九弟被刺殺,你看他,不過一條胳膊,換了多少好處?”
“再者,顧大人,你跟九弟,不如跟孤,孤本就是名正言順的儲君,又有外祖扶持,九弟名不正言不順,他手裡才多少兵權?扶持他的風險遠比孤來的高。”
“顧大人也不想將自己和家人置於危險之中吧?”
顧修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波瀾不驚的鎮定模樣,即便是泰山蹦在眼前,亦面不改色的沉穩,太子完全看不出顧修任何想法。
太子清楚,顧修不是三言兩語便能打動的。
眼下能確保度過眼前危機,以後誰輸誰贏還說不好。
太子推著金子過來:“顧大人不必急著答覆孤,孤只有一個小小要求。”
--“在外祖回來之前,確保孤的位置不變。”
“只要顧大人願意抬抬手,這點子舉手之勞,孤將。”
顧修修長的指節一曲,敲著長金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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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太子妃這麼好的人會這麼早就走了呀,還有世子妃,怎麼突然就出事了?”
十一公主眼睛紅彤彤的,心裡難受。
盛如玥亦面色蒼白,“是啊,太子妃這樣好的人。”
“如玥,你怎麼了?”
見盛如玥要暈過去的樣子,十一公主驚呼:“是不是累著了?”
“是的,”韻淇道:“自少夫人出事,我家姑娘心中自責不已,只恨自己沒有替了少夫人,一頓安穩覺沒睡過,一頓飽飯沒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