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到了處在危險中帶來的刺激興奮感。
越過障礙,顧修又打著馬往山坡上跑去,到最高處,縱著馬兒越到另一個山坡上。
閨閣女子的生活都是一汪平靜的水,繡花吃飯,終年緩緩流動,沈星語從未體驗過這種刺激。
待馬兒停下,她的頭皮還是麻的!
顧修翻身下馬,將皮鞭遞給她:“你自己騎著試試。”
沈星語接過馬鞭,對著做了幾次揮皮鞭的動作,都揮不下去,最後,手拍在馬背上,“架!”
“走啊!”
軟軟的一個巴掌,顧修柔柔眉心,如果馬身上要是有隻跳蚤,估計連跳蚤都拍不死。
沈星語又叫了幾聲“駕”,馬兒乾脆在原地刨著雪找草了。
沈星語:“……”珉著唇瓣,很不好意思的看向顧修。
她向來學什麼東西都快,唯獨這馬是個例外。
顧修拍拍馬背:“聽說過降馬嗎?”
沈星語點點頭,“聽過一點,沒見過。”
顧修順著這匹棗紅色馬的馬毛,“它叫雪鷹,是我降服過的一匹野馬之一。”
“馬這東西,別看它是畜生,它能感應到主人,若主人是個怯懦的,它這會將主人甩下去,只有足夠英勇的主人,它才會願意臣服,只有當你的馬同你一心,你才能走的遠,走的踏實。”
“馬是這樣,心腹之人也是這樣。”
沈星語:“阿迢對我很衷心。”
“丹桂和綠翹呢?”顧修問。
這點上,沈星語確實有認知,綠翹和丹桂自然不可能和阿迢比,她道也不怪她們,她們又不像阿迢那樣是陪她一起長大的。
在綠翹和丹桂的認知裡,她們是鎮國公府的奴僕。
但是,這和騎馬有什麼關係?她們又不是馬。
“這也不能怪她們。”
顧修:“說說看,你為什麼一直為她們倆求情,讓我免了她們的懲罰?”
沈星語:“本來就是我連累的她們,她們本來就不該受這個懲罰,我自然應該替她們求情,迴歸正常的生活。”
顧修:“那你認為丹桂和綠翹也該是這樣想的?”
沈星語想了一下:“應該是的吧。”
顧修:“你這個主子自己都這麼想,下人自然也這麼想。”
“但你別忘了,你是主子,她們是奴僕,我們用奴僕,要用的就是對自己衷心之人。”
“什麼是忠心,忠心就是以主子的需求放在第一位,為了主子這個需求,即便要了她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你這個想法,或許可以稱的上是個好人,但將主僕的位置顛倒了過來。”
“一個主子,做事還要顧忌是不是連累僕從,到底你是主子還是她們是主子?”
沈星語醍醐灌頂,但明白道理是明白道理,真要讓她將婢子的命不當命,她又覺得自己未免太過狠心。
“爺,我明白您的意思,我如果要是說,還想要您放了她們三人,您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
顧修目光深深看了她一眼:“你這樣的要是去戰場當將軍,恐怕比士兵還先死。”
他玩的是朝堂玩弄人心那一套。
她只是再普通不過的閨閣女子。
沈星語不好意思的柔柔腦袋,這道是真的,她註定做不到蔑視別人的生死,也沒有辦法去做一些違背自己心意的事。
顧修:“當主子,本就該選擇願意為我們賣命的人做心腹,這世上,所有的東西都是被標好價格的,君,臣,將軍,士兵,都是這個規則,主僕更不例外。”
她就是想給她們三個人求情,這是不是說的太遠了,她不是將軍,阿迢他們三個也不是士兵,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