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不捨。
但盛如玥走的很堅決。
上了馬車,盛如玥扭扭捏捏的問,“嫂嫂,你要去醉仙居吃飯嗎……”
醉仙居是上京這邊很有名的一間酒樓,背景很深,一般都接待王孫公侯,盛如玥一個閨閣女子竟然能訂到那邊的包廂。
沈星語笑著“呵呵”。
盛如玥紅著臉解釋,原來這位陳五公子陳末欽是宰相的么子,他們在詩會上見過一次,之後陳五公子對盛如玥一見傾心,只女子總是困在閨閣裡,並不能相見,陳五公子發現盛如玥總是固定在這個日子來書局買書,於是他也成了固定在這個日子來買書,並周道的提前定好醉仙居的美食。
他已經向父母擺明了婚約之事,兩家大人過了暗處,相看過,也合了庚帖,是上上吉的婚事,這幾日便要過明路,準備上門下聘禮了。
沈星語真心為盛如玥高興,聽著這陳五公子可當真靠譜,婚後必然是個體貼溫柔的,倆人又分別去逛了首飾和衣衫鋪子,在醉仙居用了一頓美味才歸來。
沈星語的好心情隨著守門的門房說顧修遇襲突然變的凝重起來,得知人去了閱微堂,她什麼也沒來得急想,朝書房飛跑。
她跑的快,像鳥雀飛,等在閱微堂的曹氏遠遠迎上來。
“你冷靜些,要做好準備。”
沈星語心頭一凜,腦子裡想到很可怕的畫面,“我去看看。”
“修兒沒事,有事的是他的婢子。”曹氏說。
沈星語打著內室簾子的手頓住,回過身,眼裡都是不解,沉碧有事,為何是她要冷靜?
曹氏嘆了一下道:“修兒查採花賊的案子,沉碧跟著去辦案,遇上了歹人的埋伏,沉碧誤引了修兒的茶水,中的是春-藥,大夫診斷過了,要同人行房才能解毒。”
“修兒不在這裡,在沉碧的房中。”
沈星語手裡掀了一半的簾子鬆開,啪嗒一聲,撞擊在門扉上,臉上血色倏然褪盡。
曹氏後面的話忽然就說不出口。
沈星語像是一尊雕像,呆呆的站立了一會,忽然自虐式的開口,“我……我不會打攪他們,我就是想去看看。”
抱廈裡,沉碧長髮披散,手抓著心口的被子,因為中藥的關係,她眼底泛著猩紅的血絲,兩頰泛著不正常的紅,豔的像開到荼蘼的花。
她仰著脖頸,眼中蒙著可憐的迷霧,像花朵渴望雨露,媚而嬌豔。
可惜,男人手背在身後,薄薄的眼皮往下垂著,漆黑的眸子波瀾不驚,這樣香豔的顏色也照不進他的眼底。
沉碧一咬牙,手指勾著交領褪下,雪一樣白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兩根細細的紅色肚兜帶子垂掛在脖頸。
“若要叫我委身小童,奴寧願去死。”
“奴知您是高山雪,奴不配伺候您,原本早就打定主意,藏了念想這輩子不嫁人,就做您的婢子,可少夫人那日說了,要在婢子中給您納一房妾室,奴就生出了妄念。”
“爺,奴心中只有您,很早之前,在我頂著一臉醜陋的疤痕,您卻指了我做婢子時,奴便傾心於您了。”
“奴真的很傾慕爺。”
“爺您納了我吧。”
這番深情似海,沈星語靠著牆軟軟倒下來,沒有一絲力氣。
她覺得自己真是笨透了,明明知道來了會看見,或者聽見怎樣的場景,卻還是要來自找難看。
她想立刻逃也似的離開這個地方,捂上耳朵,轉過身跌跌撞撞的離開。
卻不知,內室,顧修一雙眼睛淡漠的像幽深的黑潭,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凍的像簷下的冰錐。
“不愧是做了我十年的婢子,攻心之計學了六成。”
“以情深似海做手段,再服用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