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溶溶伸手要去拿趙信然兜裡的煙,被他躲開了。
“你真別學我抽菸。”趙信然道,“抽菸死得早,說不準我還來不及因公殉職,就死於肺癌了。”
徐溶溶被他這麼一說,剜了他一眼。
“慶城那邊的情況怎麼樣?時逢生抓到了嗎?老秦有訊息嗎?”
趙信然點頭:“這就對了。”彷彿她就該問這個似的,“慶城那邊還在沿著江邊追捕姓時的,聽說還有一男一女被時逢生槍擊掉進了水裡,江流太快,警方也在還在找人。”
“一男一女?”
徐溶溶心頭一跳,還沒來得及說話,趙信然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巧了,那邊的朱隊長。”把手機放到了耳朵邊,“我們的人已經在路上了,你那邊……”他的話音忽然一停,安靜的聽著那邊說話,只有嫋嫋的白煙寂靜無聲的盤旋上升。
過了會兒,他掛了電話,看向徐溶溶。
“慶城那邊找到了時逢生坐的船,但是連人帶挾持的人質都不見了。這孫子估計帶著人質逃跑了。”
徐溶溶皺眉。
“掉進水裡那一男一女呢,找到了嗎?”
“找到了一個,是老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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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打進手臂,在渾濁的江水裡染出了一大朵血花。
眼前的女人驚愕的張大了眼睛,一邊抱緊他,一邊大聲地喊著“秦出”。
除了自己的呼吸,他聽不見任何的聲音。眼睛模模糊糊的看見船上的時逢生退回了船裡,躲避警察的追擊。
江水很急,將兩個人往下游衝去,女人卻從未放開過他的手。
“秦出!你沒事吧?”
秦出聽見了女人的聲音,吵得他耳朵疼。劇痛讓他皺緊眉頭,他想讓女人閉嘴,但嘴巴卻無論如何也張不開,力氣從身體裡漸漸的流失殆盡。
他最後看見的是江邊的一棵樹,接著眼前一黑。
不知道過了多久,能感覺到有人將他艱難的拖上了岸,用什麼東西捆紮了他的胳膊,再接著耳邊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他嗅到了消毒水的氣味。
一大股空氣猛地湧進肺裡,秦出猛地張開了雙眼。
白色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氣味,還有……劇痛的手臂。
秦出扭頭看向自己的手臂,那上面纏著厚厚的繃帶。
他這一動作,旁邊守著的一個小警員一下子趕了過來:“秦法醫您醒了?您感覺怎麼樣?”
秦出微微皺眉。
“哦,我忘了自我介紹,我是慶城刑偵支隊的!朱隊長說有話要問您,所以讓我在這裡守著。”
大腦遲鈍的隱隱作痛,但不難判斷出他此刻處於一種什麼樣的境地。他想問趙一倩到哪兒去了,但看著對方殷切的眼神,終於還是沒問出口。
“麻煩你請他過來。”
朱隊長很快就來了,端端正正的長相,一身整齊的制服,看起來比動不動就破口大罵的趙信然靠譜得多。支隊長親自來詢問,也顯示了慶城對他的重視,秦出強忍著身體上的劇痛,一個一個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朱隊長問完了,總結道:“所以您是一個人來川城度假,看見認識的餐廳女服務生被帶往偏僻的地方,所以打了個出租,跟到了江邊。”
秦出面不改色的點頭。
“時逢生持槍拒捕,對著你們開了一共七槍,一槍打中您,另外六槍打在了江面上,此外他還用刀割傷了您的胳膊,造成您失血過多,是這樣嗎?”
秦出平靜預設。
“那麼您知道女服務生最後往哪裡跑了嗎?江邊的目擊者說她藉手機打了120以後,就不知所蹤。”
“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