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說是有點不尊重我了,我師傅那可是…”
“你師傅這麼久了也沒露面,我也沒見你擔心一回,咱倆結婚我還是沒見著,估計比你們也好不到哪去,應該是年齡大了腿腳不利索,要麼就是囊中羞澀不好意思…”
“你這麼說不怕我師傅出來揍你?”
白小雅撇撇嘴,憑藉她多年的哄老人經驗,怎麼可能怕她男人的師傅,她還等著師傅出來學兩手呢,最低也得把紅包補上。
“我怕什麼?要揍也是揍你,就沒有揍徒弟媳婦的道理,我話都說成這樣他老人家還不出來,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吧?”
此話一出管事的立馬站不住了,叉著腿過來揪心的追問道:
“八臂羅漢他老人家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看著管事天塌地陷的造型,張興旺過了過腦子,擺了一個痛切心扉的造型,仰著頭悲切的回道:
“他老人家好著呢,就是離得太遠,介紹信也不好開,而且年紀也大了不方便。”
邊說邊看著白小雅“我就知道”的表情,又補了一句:
“確實腿腳不太利索!”
只聽“咣噹”一聲,三人轉頭一看,三爺站在不遠處滿臉的悲切,腳邊的銅鍋還在地上翻滾著。
失魂落魄的樣子,就跟一覺醒來發現二弟不見了似的,直到銅鍋停下,三爺才猛的回過神來,眼神逐漸變得空洞。
默默的撿起銅鍋後負手而立,深呼吸了一口後,昂頭對月長嘆,用蒼涼悲痛的語調緩緩的說道:
“英雄遲暮,只恨未曾相逢壯年時,遙遙萬里月,奈何明月不識君。”
三爺說完就是一個一個踉蹌,管事的也是心如刀割,自言自語的附和著。
“咱哥倆也值了,小的時候相信一個耍大刀的,長大後又覺得要相信自己,不過人總是會變的,咱哥倆現在記性變的不好,見不到不要緊,別忘了就行。”
張興旺聽著哥倆一唱一和的說完,發現倆人這會在偷瞄自己,知道倆人這是玩起套路了,無奈的回道:
“我的投石問路已經有三分火候,您哥倆在堅持個十年八年的,到時候也能死而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