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之後的倖存者,在聽到走廊裡傳來的動靜之後,焦急
地拍打著房門想要引來救助。
凡娜默默地伸手摸向了身後那柄巨劍,雪莉微微抬起了手中的黑色鎖鏈,妮娜往愛麗絲身後躲了躲,愛麗絲則抬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鄧肯面無表情地來到了那扇門前。
鼕鼕冬的敲擊聲仍然在持續不斷地響起。
但鄧肯並沒開門的意思,他只是曲起手指,同樣在門上敲了兩下。
裡面的敲擊聲突然停了下來,似乎發出聲音的人有些錯愕,在幾秒鐘的安靜之後,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突然打破了沉默,從那扇藍色門後響起:“外面……有人嗎?”
“有。”鄧肯澹澹說道。
“啊,太好了!我是黑曜石號的船長,我不知道船上出了什麼事,但我被困住了,”那個沙啞低沉的聲音立刻說著,“門外好心的先生,你叫什麼名字?能幫我開啟門嗎?”
“叫我鄧肯就行,”鄧肯說道,同時向身後壓了壓手,示意其他人稍安勿躁,“在開門之前,我想確認一下——你真的是黑曜石號的船長?”
“當然!我的名字是克里斯托·巴貝利,您可以從港口事務局查到我的名字和證件號碼,我的證件就在房間裡,”那個聲音立刻說道,“不過···…現在這扇該死的門不知為何紋絲不動,我也實在沒有辦法走出來向您證明我的身份···
“下一個問題,”鄧肯沒有理會門中人的絮絮叨叨,而是繼續問道,“今年是几几年?”
“今年?”門裡的聲音明顯愣了一下,大概是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古怪,但還是回答道,“當然是1894年,這有什麼問題麼?”
鄧肯回頭看了莫里斯-—眼,後者輕輕點頭。
1894年,那是黑曜石號發生海難的日子。
想到那場海難,莫里斯突然上前一步問道:“請問這位船長,你知道你的船上有一個叫做‘布朗·斯科特,的乘客麼?”
“乘客?”藍色門後的聲音有些遲疑,“我可沒辦法記下船上每一個乘客的名字,但····…你說的是布朗·斯科特?啊,我想起來了,這我可記得,是那位民俗學家?他是個有名望的人物,我和他聊過幾次,我印象中他是一位很瘦的先生,頭髮與鬍鬚總是一絲不苟的,他對各個城邦的喪葬風俗很有研究,而且對寒霜更北方那片封凍海域也很感興趣
聽著藍色門後傳來的聲音,莫里斯輕輕點了點頭,低聲對鄧肯說到:“沒有偏差。”
“神志清晰,記憶完整,
能準確說出自己的名字,”一旁始終沒開口的凡娜突然打破了沉默,“但不排除是汲取了人類記憶和情感之後設下陷阱的邪惡生物,這種東西在幽靈船上並不少見。”
“哦,那倒是沒什麼影響,只要確實擁有那位船長的記憶就行,”鄧肯無所謂地說道,“怪物也可以先講道理試試——道理講不通就講物理,總是能說通的。”
凡娜呆了呆:“······這倒也是。”
鄧肯將手放在了那扇藍色木門的把手上。
“我要開門了,巴貝利先生。”他對門內說道。
隨後,他轉動了那把手一一與之前所見的那些完全鏽死的艙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毫無損壞的痕跡,當他轉動門把的時候,立刻便傳來了鎖芯轉動的輕微聲響。
門開啟了。
在所有人略顯緊張的注視下,鄧肯推開了這扇門。
一個顛倒錯亂的房間呈現在眾人眼前。
所有的牆壁都歪歪扭扭,天花板彷佛要完全塌下來一般歪斜,房間中原本的陳設被胡亂融合在附近的牆壁和地面上,就彷佛被木頭和金屬掩埋,露在外面的都是半張桌子、半張椅子這樣殘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