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忍著笑去後廚吩咐。
小鄭一臉幸災樂禍,小聲說:「活該!」
「開個玩笑。再說了,他請咱們,咱們也不見得有空。」
這話倒是真的。
這年頭帝都市區也沒幾個攝像頭,而能讓刑/警接手的案子就沒小的。隨便一件都能讓他們跑斷腿。
回家睡覺的工夫都沒有,哪有空跟張躍民偶遇啊。
張躍民也是知道此後很難再碰到才請他們。要是天天見,今兒你請我,明兒我請你,還不夠打嘴仗的呢。
話又說回來,這事張爺爺張奶奶不知道,但梁好運看出來了。張躍民的小動作沒能瞞得過她。尤其張躍民離開的時候,居然沒有客氣地說,要幫他們付帳。這一點實在不像張躍民在外的處事風格。
安頓好孩子,梁好運跟張躍民一起泡腳的時候才問他,那個錢怎麼給老闆的。
張躍民:「寫字告訴他的。」
「難怪我豎起耳朵也沒聽到。」梁好運道,「那個板寸頭不會去你學校鬧事吧?」
張躍民想想:「應該不敢。」
板寸頭有這個打算,但他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慫貨。走了之後越想越氣不過,打算收拾張躍民,又怕踢到鐵板,就回去堵林隊一行。
林隊怕他搞事,直接告訴他,張躍民跟梁好運一家的。他敢去帝都大學搞事,出不了帝都大學,去好運食品公司,出不來平安縣。
好運食品公司是平安縣掌中寶,板寸頭不敢。柿子挑軟的捏,板寸頭還是決定去帝都大學。
板寸頭一看不像好人的面相,以至於翌日上午敢靠近大門就被保安攔住,問他找誰。板寸頭直言找他表哥張躍民。
這事要是換成其他老師,板寸頭就進去了。好巧不巧偏偏是帝都大學老師隊伍裡的顏值擔當。新來的保安也知道他。因為張躍民走在人群裡很引人注目,想不注意都難。
這位保安可不是新保安。十八歲過來,在這邊三年整。不光知道張躍民有個表弟,還知道李霽此時就在學校裡,長得還不錯,盤靚條順,一看就是張躍民的親戚。
保安笑著故意問:「你就是李霽啊?」
板寸頭楞了一下,點頭:「對,我就是。」
「你看著比他大啊。」
板寸頭唉一聲:「表哥長得水靈,我長得著急了點。」
保安沒料到他把話說到這份上,板寸頭居然還敢硬著頭皮接下去,立即說:「我幫你打個電話。」到保安室叫出來幾個人,一人守一個角,瞬間把板寸頭抓住。
板寸頭下意識掙扎:「你們,你們幹什麼?」
「老實點!居然敢冒充張老師的表弟,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這德行!」保安朝他腦門上一巴掌,「報警!」
板寸頭立即怕了,「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是張老師的表弟。我是,我是想去,去好運食品公司上班,不知道怎麼走,聽說他在這裡——」
「還胡扯?好運食品廠都是女人,你去幹什麼?」保安又朝他腦袋上一巴掌,「我勸你省點力氣跟警察說去。」
附近學生多,老師多,片警時不時就過來。保安剛把人壓到路口,就碰到片警。
片警瞧著臉生,立即帶回去審問。
張躍民下課得知這事哭笑不得,也讓他想到兩個字「綁/架」。
板寸頭沒這個膽子,可是悍/匪有啊。
用保姆很正常,弄個保安擱家裡,左鄰右捨得天天來他家圍觀。
不能找保安,張躍民到家就告訴小楊和小蔣,平時帶倆孩子出去玩,最遠不能過街角小賣部。
兩個小保姆本來就擔心給他看不好,他又這樣講,可把倆人嚇得不輕。
張躍民安慰她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