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秩朝烏瑞安點了點頭。
烏瑞安報之以客氣的微笑,然後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白桃桃的注意力仍然放在自己這一家子人的身上。
大約兩小時過去,白家這邊都已經把分家的事兒給談完了,可陳家的人還躺在地上。
主要是白南生不讓,誰敢起來,他過去就是一腳,直接把人踹翻。
最後陳家人也學乖了,大多數沒受傷的人就盤腿坐在地上,受了傷的陳家三兄弟就只好一直繼續躺在地上。
陳父急得不行,小小聲求了白南生幾句,想央他趕緊先送仨兒子去醫院。但白南生就是很堅持:陳蘭芬不籤離婚協議,誰也別想離開這兒!
下午快三點的時候,白梨梨才帶著陳蘭芬簽好的離婚協議匆匆回來了。
白南生拿著離婚協議看了又看,神色未明,倒是瞪了一眼陳父,“快滾!”
陳父這才忙不迭地招呼著族人們,讓幫著把他的仨個兒子送到醫院去。
陳大牛此時已經醒轉,知道自己四肢全廢,恨得不行,冷冷地盯著白南生,啞著嗓子說道:“白南生,咱們青山綠水,後會有期!”
“客氣了!”
白南生痞裡痞氣地說道:“你要這麼說呢,我就得跟你講講道理了。我哪兒招你惹你了?你要把陳蘭芬的肚子睡大以後,把這綠帽兜我頭上?你要是不招我,今天你受這罪嗎?我知道,你心裡肯定想著,從這兒一出去,你就去報公安,對吧?”
陳大牛恨恨地瞪著白南生。
白南生一笑,“那你去報啊!你有種你就去報公安!正好我也不想回部隊了,從今往後我就拿著你爸寫的那些欠條,住到你家去!噢不對,那已經是我的屋子了……嘖嘖,一幢屋、外加兩千五百塊錢,我可以啥也不幹的吃喝玩樂……過上五年!”
“你們也別想著五年以後就能撇下我!首先你們家未必能在五年裡,還得起這兩千五百塊錢!其次,我根本就不會放過你們,五年的時間……足夠我找到其他的法子再讓你們寫上三千……不,三萬塊錢的欠條了!到時候啊,連你們的兒子、孫子都得供養我!”白南生嘿嘿笑道。
陳大牛被氣得滿面鐵青,心想白南生雖然是個惡霸,但他陳大牛也不是啥善茬。可如今看來,他的段位還是沒有白南生高,竟然擺脫不了白南生給他全家帶來的厄運???
難道真的只能報公安?
“別!別報公安!千萬別去——”
說話的是陳二牛。
陳二牛是陳家父子幾個裡最多心眼兒,也是最有文化的。
他虛弱地說道:“大哥,我和你都有案底,報公安對我倆更吃虧!到時候他們過來一調查……我們這叫打架鬥毆,責任就是五五分。而且咱們人多,更吃虧!”
“誰踏馬會相信我們十幾個人還打不過他一個?要是白南生說,是我們圍毆他的呢?我倆又有案底的話,別說是公安會偏著他,就是案子被移送到法院那,也會因為我們有案底而重判……雖然我們受了傷,可我們幾個……就沒一個見血的,就算是去驗傷,估計也是輕傷,對他影響不大……”
“而且咱們還得防著,真告了他,他前途盡毀了,真跟咱們魚死網破可怎麼辦?”陳二牛繼續說道。
陳大牛陷入沉思。
確實是。
他和二牛曾經因為盜竊、猥褻婦女蹲過監獄,出獄的時候管教囑咐過他們,以後再也不能作惡,否則再被判刑的話,就會被重判!
陳大牛頓時覺得有些絕望:難道還真的擺脫不了白南生了?
陳二牛繼續說道:“再就是,萬一他要報公安,讓公安去查起蘭芬的彩禮那事兒呢?那我們就成了詐騙犯,那可全是我們的責任啊,他成了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