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國強大吃一驚,一張胖臉頓時漲得通紅!
袁純美小小聲啜泣了起來。
孟國強見袁純美沒有反駁,便知道此事已經敗露。不得由看向了白梨梨……見白梨梨恨恨地瞪著他,他更覺得無地自容,只好把事情往袁純美身上推,心想反正袁純美身患絕症,這是一張王牌,他和袁純美本來是資歷很普通的職工,硬是因為袁純美身患絕症又堅持帶病在崗工作,三番四次評上先進,這才提了乾的。
這一次,孟國強想繼續打這張牌。
“林主任,這、這主要是……純美她生了病,所以沒有安全感,反正我……不管她說什麼我就聽著,但從不會往心裡去……要是因為這樣而得罪了人,也請大家……不要介意。”
孟國強一邊說,一邊看著袁純美,眼裡盛滿了一往情深。
袁純美把頭扭到一旁,避開了他的注視。
孟國強又說道:“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白梨梨趕緊重做一份點心給送上去吧!”說著,他還像個沒事人一樣,朝著袁純美和孟軍軍揮了揮手,意思是:行了沒事兒了趕緊走吧!
白梨梨冷笑:“請問,我為什麼要重做一份?”
孟國強一愣,“本來就是你做的,不是嗎?”
白梨梨,“孟副主任,有客人來點餐,前廳服務員開了單,我領了單我也好了,是您的妻子來鬧事兒,才把我做好的點心給打翻了。這個責任在於誰?”
孟國強打量了白梨梨一番,答非所問,“你跟純美不是好朋友嗎?”
白梨梨一聽到“好朋友”這仨字兒,就覺得慪得慌。
她堅持問道:“……我是在問您,袁純美在上班時間裡,明知道後廚重地、閒人勿入的規定,但她罔顧單位規定,違反了單位規定,以私人問題來打擾我的工作……最終將我的勞動成果打翻在地……這是誰的責任?”
孟國強生氣了,“白梨梨,你可別得理不饒人啊!純美她跟你關係那麼好,你還天天給她送湯呢,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尖酸刻薄了?”
白桃桃厲聲問道:“我是在問你,這到底是的責任!”
全場一片寂靜。
袁純美嗚咽著說道:“是我的責任。”
孟國強狠狠地瞪了袁純美一眼。
白桃桃看也不看袁純美,只冷冷地問道:“那這事兒要怎麼處理?”
袁純美的淚水嘩啦啦地往下淌,“我、我來賠!食材花了多少錢、人工多少,全算我的,如果還有其他的處分,我也願意接受。”
“袁——純——美!”
孟國強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加重語氣低吼著袁純美的名字。
袁純美理也不想理他,只是衝著白梨梨鞠了個躬,“對不起梨梨,麻煩你……再做一份點心,趕緊給貴賓送去吧!所有的損失都由我來賠償!”
孟國強火了!
一方面,他是個很看重錢的人。袁純美的工資是全部上交給他的,現在她不經他的同意,就主動跟白梨梨說什麼“一切損失由她來賠償”……
另一方面,他覺得袁純美是在挑釁他的威嚴。因為這個家,一向由他說了算。在他看來,袁純美還沒有請示過他,就私自做出了決定,這讓他非常生氣。
“袁純美,你這是怎麼回事?”孟國強問道。
袁純美回頭看了他一眼,“別在這兒丟人現眼的了,有事兒出去說,不要打擾別人工作!”說著,她朝著外頭走去。
孟軍軍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輕扯母親的衣角,“媽媽救我!我、我不想被公安抓走!”
聞言,袁純美站定,看向了老蔣,也認出站在老蔣身邊的兩個穿制服的人,其實是本單位保衛科的人。
袁純美又朝老蔣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