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爺爺點一下頭,「對了,咱們後面那家十一結婚。」
「哪家?」梁好運邊給女兒夾麵條邊隨口問。
張爺爺:「還能哪家。你們說的那個奇葩!」
「他們家?十一當天?」梁好運問張躍民:「這才幾天,這麼迫不及待?」
張躍民冷笑:「指不定還沒離婚就物色好了。否則再快也不至於連日子都選好了。」
「你何大媽也是這樣說的。」張爺爺回想一下他聽到的,「具體十月幾號,她們也不清楚。」
梁好運:「何大媽怎麼什麼都知道?」
「他們家不顯擺誰知道。」張爺爺搖頭,對那家的做法無法苟同:「也不怕天打雷劈。」
梁好運心說,怕還不這麼著急呢。又不是媳婦跑了,家裡有個奶娃娃沒人照顧,不找保姆就必須娶個當家主母。
張躍民接道:「您老保重身體,多活幾年總能看到。對了,離零八年奧運會不足五年。百年奧運,你老可不要走在奧運前面。」
張爺爺看看自個的身體,腰還沒彎:「你少氣我,我能活到一八年!」
「行,都是我的錯。您老吃塊羊肉。清水煮的,不用擔心三高。」張躍民給他夾一塊,面前瞬間多出個小碗。
這種情況幾乎每天都會出現,張躍民也懶得看是閨女還是兒子,夾一塊放碗裡又夾一點青菜。耳邊瞬間傳來一聲「哼」。
梁好運:「自己動手,想吃什麼吃什麼。」
二丫頭抿抿嘴,一口把青菜吞進去。
梁好運無奈地搖頭,簡直沒眼看。
可再不想看到她,還是得給她洗澡。誰讓這是她閨女,她生的呢。
冬天尚可,每到夏天給孩子洗澡就跟打仗一樣,身上全是水。
梁好運又一次渾身濕透,給孩子穿上衣服,叫來張躍民抱堂屋裡去,她又洗一次。
夏天蚊蟲多,雖然外面人多熱鬧,張躍民也不許倆孩子出去。
倆孩子以前不信,被咬了一身包,癢的打滾,就不敢再鬧。
玩了一天,沒到睡覺時間,小孩還是在沙發上睡著了。
繁忙的一天終於安靜下來,梁好運關上孩子的房門,嘆氣道:「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長大更頭疼,現在這樣最好。」張躍民拉住她的手:「夫人,歇吧。」
梁好運把整個重心放他身上,由著他拖著她走。
「這麼累?」張躍民問。
梁好運:「還好,新機器到了,我能踏踏實實歇兩天。明天週六你不加班吧?鬧鐘關了,我要一覺睡到自然醒。」
張躍民點一下頭:「新宇那邊聯絡了?」
「之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做出來,沒有,省得他整天惦記著這事。」梁好運打個哈欠。
張躍民想了想趙新宇的情況,「他通常週六或週末會給家裡打電話,明兒一早打給趙伯父說一聲?」
「我覺得不用他出面。」梁好運仔細考慮過,「他的軍銜在同齡人中高,可跟部隊那些人比還是個小兵。找他也是他領匯出面。再說了,這種事跟保媒拉縴似的,過得好皆大歡喜,過得不好能成仇人。」
張躍民學校放假,沒什麼人了,可他這些天也不得閒,又有幾個孩子,沒空跟梁好運討論公司新品的進度:「你怎麼想的?」
梁好運:「明天先問問趙伯伯。」
孩子能鬧騰,梁好運擔心被鬧騰忘了,翌日一早,打趙家的座機。她倒是想打手機,然而趙家老兩口沒有用手機的習慣。
趙新宇的爸聽明來意,立即把他弟弟的號碼給梁好運。
電話擴音,張躍民在一旁聽得詫異,結束通話電話就忍不住問:「堂堂將軍的手機號說給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