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正是疫情最嚴重的時候,張躍民忘了,梁好運信,「你要是不困,就給兜兜回個電話。」
「回什麼電話?」張躍民下意識問。
二丫頭舉起小手:「問我,我知道。」
梁好運看著積極的像換了個人似的小孩,忍不住撇一下嘴。
「媽媽不信?」小孩大聲問。
梁好運:「我可不敢。」對張躍民說,「做飯去了。」潛在意思,你看孩子。
張躍民點一下頭,一手拉著一個去堂屋。然而接電話的是楚兜兜的爺爺,張躍民也沒敢說實話,改問他們下週去遊樂園,兜兜去不去。
楚爺爺不疑有他,因為張躍民找楚兜兜十次有九次帶他出去玩兒。於是告訴他,回頭告訴兜兜。
張躍民一掛上電話,兩個小崽子就撲過來。張躍民趕緊伸手摟住,「又怎麼了?」、
倆孩子想爸爸啊。先前爸爸在睡覺,兩小隻不敢打擾。現在爸爸醒了,倆孩子誤以為張躍民睡飽了。
張躍民注意到兩個小鬼頭害羞地偷笑,也忍不住露出笑意,「媽媽買的冰激凌呢?」
兩個小孩同時指冰箱。
張躍民:「你們起來一下,爸爸去拿冰激凌。」
六月初的天已有些熱,兩個小不點也想吃點涼的,立即讓開。然而張躍民起身,倆孩子又腳跟腳跟過去。
張躍民喊小王,再送兩個小勺子。
「爸爸吃!」大小子說。
張躍民:「你們不吃?」
二丫頭搖一下頭,又補一句:「爸爸先吃。」
倆孩子不護食,但護冰激凌。因為張躍民和梁好運怕他倆吃多鬧肚子,每次都先幫他們吃掉一半。久而久之,倆孩子很怕爸爸媽媽碰他們的冰激凌。
現在居然讓張躍民先吃,張躍民忍不住感慨:「領值了。爸爸吃不了那麼多,跟爸爸一起吃吧。」
兩個小孩這才點頭。
張家大門被推開。
爺仨朝外看去,很是意外,李霽來了。
張躍民的第一反應是朝他身後看去。
當年的少年已經長成身材高大的青年,「就我一人。」笑著進門,看到大小子手裡的冰激凌,故意逗他:「給我的?」
小孩趕忙護住:「我爸爸的。」
李霽意外。
張躍民:「想我了,冰激凌都讓我先吃。」
「原來如此。」李霽遞出手裡的東西。
張躍民看到那紅紅的請柬,「你的?」
去年春節張躍民給他大舅拜年,聊起李霽也不小了,是不是先把婚事定下來。李霽胡謅,事業未成,不想成家。
後來張躍民才從李擎那兒得知,不想那麼早結婚的是李霽他物件。
當時李霽可是說,零八年再結婚。
沒聽說他訂婚,直接結婚,張躍民如何不驚訝。
李霽笑了,臉上多了幾分害羞,「這事說起來還得感謝『非典』。要不是『非典』,我物件還得說以後的日子長著呢。不急。」「聽你的意思這次還是她主動提的?」張躍民問。
李霽點頭:「前天領的證。」
「領的什麼?」張躍民懷疑他耳背。
李霽:「結婚證!」
張躍民張了張口,滿腹話語,愣是不知該說什麼,「剛領證,你,你就來送請柬。至於嗎?」
「還不是你和表嫂一個比一個忙。我十一結婚,不提前告訴你,又該怪我不提前說,打亂了你的計劃。」李霽說著朝他手裡一扔,「走了!」
張躍民趕忙說:「等等,兜兜打電話找我就說這事?」
「兜兜?他不知道。我這就去大姐家。對了,我物件說,讓運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