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瀾倒也不惱,只耐心地順著問他:“那要如何?”
“像對容璟那樣的……”祈晏微垂下眸,這是他清醒時候絕不會說出口的話。
微生瀾頓時有些失笑。待脫離幻陣,她是該尋個時間與現實中的這人好好解釋一番容璟的事情。
祈晏的這類心思在她面前從來都是小心翼翼地藏著,她有時候也就未能注意到。
“晏兒不看著我,我是要笑給誰看?”微生瀾撫了下眼前之人的長髮,輕聲詢問。
幻境也好,她還是願意多給予眼前之人幾分縱容。更重要的是,她現在所經歷的無疑將成解陣的關鍵,總歸是要用心周旋。
輪椅上的人正為這親暱的稱呼而感到無措。以往遠看著微生瀾與容璟一起的時候,他不止一次在想……這人如果能對他露出和對容璟一樣的笑容,那不管什麼事,他都會去做。
“妻主能不能……一直陪著我。”許是這溫柔笑意對他太具蠱惑力,他竟問了一個本不該問出口的問題。
方才還可稱是有求必應的人,現在卻靜默著不說話。既不搖頭,也不點頭,只沉默地望著他。
“我知道了。”低不可聞聲音。
周圍場景在此話音落後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塌,微生瀾看著亦不免為之心驚,輪椅上的人卻是一副習以為常的平淡神色。
貪愛過分,有如物染色不能脫離。
對這一世微生瀾而言,這只是個幻境。對上一世的祈晏,這是他的其中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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