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覺得你練的太辛苦了吧?”雖然對方不考慮顧餘的感受這點確實不對,隊裡的老好人莊延在這時卻忍不住為陸越說句話,“誰看著自己喜歡的小姑娘每天在冰場摔那麼多次,肯定都會心疼的。”
這話好像也有道理,聽著的葉茜等人無法反駁。
而在旁邊一直表現得彷彿不關心這個話題的謝臨忽然淡淡問了一句:“父母會因為怕小孩摔跤就不讓小孩學走路嗎?”
兩件事情雖然不一樣,但完全可以等量對比。
這好像更無法反駁,剛才在客廳裡沒說話的幾人選擇繼續閉嘴當啞巴。
顧餘咳了一聲緩和現場的安靜氣氛,她轉過頭去望著謝臨,然後稍微有點小聲地說:“那個……臨哥啊,謝謝你今天早上幫我說的那些話。”
在陸越說她跳躍不行的時候,謝臨過來一頓認真誇她,讓顧餘當時除了驚訝以外,心臟還有點砰砰跳。
顧餘從小練單人滑,練的過程一定是配得上刻苦努力這個形容的。
小學的時候,別的小朋友放學了在玩,她在冰場練習花滑。初中和高中也都差不多,每年寒暑假的時候幾乎天天跑去冰場,而支撐她這些行為的僅僅是因為對單人滑的熱愛。
跳躍能力一直是個短板,雖然顧餘並不在乎成績,但當有人能誇獎肯定她的時候,她也是會很高興的。
因為過於雀躍,顧餘就管不了自己心臟怎麼跳了,整個人沉浸在開心情緒裡。
謝臨瞅著顧餘的這笑臉,覺得對方頭頂簡直像長了一朵花在對著他搖來搖去,他下意識往旁邊撇開眼,面無表情道:“你的跳躍現在是我在教,我不想在你這兒身敗名裂。”
潛臺詞為,他之前只是在為自己說話。
就算謝臨這麼說,已經熟悉了對方說話風格的顧餘也只是哼哼唧唧兩聲,壓根沒往心裡去,臉上繼續保持著笑容。
發現懟不動顧餘,被少女還亮晶晶的眼神晃得有點受不了,謝臨為了舒緩身心,把被懟物件換成另一個有點無辜的人。
“陸越說以後和你轉雙人,但就算你拿了單人滑的冬奧冠軍以後轉雙人,搭檔似乎也輪不到他。”話畢,謝臨語氣平淡地表現出驕傲自負的一面,“他不可能做得比我好。”
謝臨說這句話純屬是為了懟一懟那根本不在場的後輩,卻沒想到顧餘還能拿他這句話來繼續做文章。
“真的?”儘管並沒有考慮過轉雙人,顧餘聽見謝臨這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追問一句,“臨哥你說我拿冠軍以後如果轉雙人,你會來當我的搭檔是認真的嗎?”
這件事情聽起來相當有排面。
謝臨被問得有點猝不及防,但本能讓他維持住了面無表情的樣子:“假的。”
說完停頓兩秒,謝臨終於找回自己一貫的節奏,聲音冷淡:“按你每天吃東西的份量,我要是當你的雙人搭檔,以後就估計不是因為腿傷休賽,而是手傷。”
眾所周知,雙人滑的節目表演裡必須有“託舉”這個動作。這個動作是要男伴把女伴整個人託舉起來,女選手的體重當然就成了影響因素。
要是一個星期以前的顧餘,她現在估計就被謝臨噎住。
但經過一個多星期的相處,謝臨的刻薄毒舌在現在顧餘眼裡是半個紙老虎,已經打擊不到她了。
“但我又吃不胖。”顧餘繼續美滋滋,眼神明亮。
“所以臨哥你以後真的會當我的雙人搭檔是吧?”顧餘問這個問題只是單純想要一個排面,她孜孜不倦地企圖追問出回答。
謝臨:“……”
僵持兩秒,謝臨把視線移去看電視,輪廓好看的側臉要多冷淡有多冷淡。
“等你拿到冠軍再說。”低沉的聲音裡聽不出情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