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我自己走。」
說罷,大踏步走出去,獄卒想要伸手推一把示好王振,結果她就跟背後長眼睛似的,他的手才推出去,她就加快速度,噌的一下走到了最前面,避開了他的手,讓他力無著點,差點摔到地上。
潘筠走在最前面,袖子一甩一甩的,就跟領頭人似的,身後跟著一群獄卒和內侍。
眾人:……
王振氣悶不已,本來只想見見人,威脅一番的,現在他卻改了主意。
潘筠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刑室,不僅走在了最前面,還自己推開了刑室的門。
她目光一掃,嘖嘖兩聲,「這裡的刑具看上去好可怕啊。」
等獄卒們快步追過來,潘筠已經拿起桌上的刑具認真觀賞起來。
她拿了一條鑲滿釘子的鞭子,一點一點的在桌上丶牆壁上掃過。
人群分作兩邊,將王振迎了進來。
潘筠逛了一圈走回來,問他,「王掌印,這些刑具你都用過嗎?」
王振冷笑道:「本官不做這等粗魯之事,這些粗活自有人替代。」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潘筠道:「本官手下有精通人經脈穴道之人,知道哪兒最疼,怎麼用刑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姑娘,你年紀太輕,不知天高地厚,只是看是體悟不到這些刑具好壞的,本官讓人來替你解說解說?」
潘筠用鞭子輕輕地敲打掌心,釘子打在掌肉上,有微微的刺疼。
她就停下,丟下鞭子,饒有興致的用右手手指將左手掌心扎出來的血擦去,「貧道已經能感受到了,但王掌印要是能讓人為我介紹一遍,我願洗耳恭聽,學習學習。」
王振就微微偏頭,一個獄卒就上前來,先拿起一個鉗子和潘筠介紹,「這個是拔指甲的,手指甲和腳指甲,鉗住後生拔,我等手藝好得很,一定出最少的血,拔出最完整的指甲,不殘留一絲……」
潘筠走過去,右手手指輕輕劃過桌子……
等獄卒介紹完一遍,所有人都盯著潘筠的臉看,不知是不是大家的錯覺,都覺得潘筠的臉有點白。
王振很滿意,問道:「被嚇住了吧?」
「挺可怕的,」潘筠走到柱子前,左手拇指指甲劃過掌心,本來已經凝住的傷口再次出血,潘筠背對著他們,右手手指輕輕地沾了血後在柱子上撫摸,輕嘆道:「可惜了,我很想屈服,真的,王掌印,請你相信我,我不是一個硬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