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拿你怎麼樣。」
潘筠嗤笑一聲道:「錦衣衛真這麼遵紀守法,我爹還能流放大同嗎?知道我爹怎麼進去的嗎?知道前大理寺少卿薛瑄為什麼差點被砍了嗎?」
潘筠瞬間陰沉沉的道:「因為錦衣衛空口白牙說他們徇私,收受賄賂,而都察院王文『聽說』『不然』,所以他們就被定罪了!
滿朝文武,除了坐在龍椅上的那個蠢貨外,誰不知道他們是冤枉的?
誰有證據證明他們有罪?」
連為官的薛瑄和她爹都能無證據定罪,對付她,還不是抬抬手的事。
玄妙卻面色平靜,再次強調道:「對你,他們不行,此亦為諾。」
陶季雖然皺眉,卻也沒反對,「你也太小看我們道士了,雖然我們基本不參與國政,卻也不是誰都能得罪我們的。
這樣吧,你拜我師妹為師,從此以後我三清觀都跟你有親,你二師伯此時就在北京的太常寺欽天監,偶爾還能見到皇帝,那王振也不敢太過得罪他的。」
皇宮裡最不可得罪的三種人,一是宮妃,二是太監,三就是會算命的太常寺欽天監官員了。
就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都對他們客客氣氣的,不然他們某天來一句,「陛下啊,您身邊犯小人,那人屬相蛇。」
那皇宮裡屬蛇的就得清理一遍。
就算皇帝理智,朝臣反對,不被清理,那也會被遠離。
人嘛,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所以潘筠這事在玄妙陶季這裡還真是小事一樁。
潘筠張了張嘴,完全沒想到還能有這個走向。
陶季得意洋洋起來,「怎樣,拜我師妹為師吧?」
「不拜!」
「不收!」
兩人同時出聲,意思卻一樣,忍不住一起抬頭看向對方。
陶季頗失望,猶豫了一下後扭捏道:「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一下?」
話一出口,陶季就覺得這主意不錯,眼睛閃閃發光的看著潘筠,「你天資聰穎,甚有修道的天賦,不學道可惜了。」
他還想問她修煉的異術,哦,不,是法術哪裡學來的,到了什麼階段,好生厲害的樣子。
但道家對自己修煉的功法,除非主動提及的,不然都很忌諱外人打探。
陶季是個極遵守規矩的人,雖然心裡好奇極了,卻依舊忍住了深問的慾望。
玄妙站在潘筠面前,讓她做出一個決定,「你要不要老實的和我們走?」
潘筠:「我不答應,你就不會勉強我了嗎?」
玄妙搖頭:「你不答應,那就只能被動守諾。人無信不立,你既應諾,就該做到。」
她頓了頓後道:「潘筠,潘家的生機在你身上。」
潘筠驚訝的抬頭看她,玄妙目光沉沉的與她對視,「你好,潘家便好,你壞,潘家的運勢便將急轉直下,你若死亡,潘家上下,包括你叔叔一家,都將萬劫不復。」
陶季連忙打斷她,「師妹!」
玄妙卻沒停止,而是繼續看著潘筠的臉道:「你要是死了,你父親就會緊隨其後,然後是你兩個兄長,你家被判的是永遠流放,不平反,不大赦,就要有人去接你父親的軍籍兵役,先是你叔叔,後是你堂兄,最後甚至會波及到潘家旁族……」
所以,流放充軍被視為和殺頭一樣的重刑,重罰。
甚至在士大夫中,他們寧願被殺頭,也不願被流放充軍。
前者只是伸頭一刀,後者卻是連綿不絕,甚至牽累家族至亡的刑罰。
前者殺身,後者殺心,分不出哪個更重一些。
玄妙一口鮮血吐出,臉色慘白,陶季連忙丟下手上的小孩去扶她,不贊同的道:「你這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