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瞞得過別人,定瞞不住他,她到底知不知道會被皇帝猜到?」
潘筠正在家裡稱金子和銀子。
經過一晚上的努力,她把所有的金子和銀子都揉成了兩大團。
稱好了重量後她就記下,妙和也清點完了錢盒裡的錢,「小師叔,錢點清楚了。」
潘筠看了一眼她記下的數字,挑眉道:「難怪大家都喜歡當官,當貪官可比這世上任何職業都賺錢啊。」
「王振宮中坐,外面的家中一日內就平白收了這麼多錢,那這些年他收受的錢財——」
潘筠越想心頭越火熱,不由的看向潘小黑。
潘小黑正在吃小魚仔。
這是一大清早,王去菜市場買回來的小魚仔,潘筠給炸的,此刻正溫熱著呢,特別的好吃。
潘小黑察覺到她的目光,抬頭衝她喵了一聲道:「那個房間裡就只有這一個裝錢的盒子,我翻了好幾個屋頂,都沒看到有藏東西。」
潘筠就惋惜的收回目光,「算了,下次找機會再去光顧一番,把單子記下,
回頭好事做了,就把單子遞給皇帝,哼,我可沒有偷他的錢,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我是大大的好人。」
王幾人一頭,「是很大很大的好人。」
此時,王振已經趕到自己的宅邸,看著空落落的架子,書桌,甚至原本牆壁上掛著的珍貴字畫也都消失不見,他臉上的怒氣就壓抑不住。
他轉身,目光陰沉的盯著跪在地上的人,「一屋子的東西都沒了,你們卻到早上才發現?」
下人們瑟瑟發抖,連忙道:「掌印,我們真是一點動靜也沒聽到啊。」
王振氣笑了,「這麼多東西進進出出,一點動靜也沒有?」
他眶的一下冷下臉來,陰沉的道:「不管有沒有動靜,能把這麼多東西偷走,只有一種可能,有內應!」
「好啊,我辛辛苦苦的賺錢,結果家裡卻出了耗子,好得很,好得很啊-———
王振直接對站在一旁的錦衣衛道:「全部拖下去,把人給我找出來!」
錦衣衛應下。
下人們全都嚇癱在地,連連求饒,「掌印,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我把錢盒和收到的東西放進去時,東西都好好的在這這,送完以後鎖門離開,我立刻就回家去了,當時好幾個兄弟跟我回家吃酒,他們都可以作證,我一晚上都沒離開過。」
王振懶得聽他們分辯,揮手道:「和錦衣衛說去,除非你們能立刻給我找出偷走東西的人,不然,就都由錦衣衛來分辯真偽。」
下人們痛哭流涕起來,不大的腦子飛速運轉,就在有人被拖出去前大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定是昨天的那幾個人乾的,我當時就覺得他們很怪————」
就在王振壓著怒火時,宮裡的皇帝也結束了和大臣們早會。
大臣們陸續離開,他也眨著眼睛走到魚缸前看金魚遊動,舒緩一下眼睛。
曹吉祥給他遞來一杯茶。
皇帝隨手接過,察覺茶杯的溫度沒有從前的適宜,掀起眼皮,這才發現是曹吉祥泡的茶。
他掃視一圈,問道:「王先生還沒回來嗎?」
曹吉祥躬身小聲道:「王先生出宮去了。」
皇帝微微皺眉,「不是說是司禮監有事嗎?怎麼出宮去了?」
曹吉祥上前兩步,湊到皇帝耳邊小聲道:「今晨有人來報,說王先生宮外的府邸遭賊,失竊了。」
皇帝捧著茶愣然,好一會兒才幽幽地問道:「丟失的財物多嗎?」
曹吉祥小心的看著他的臉色,發現他臉上不見喜怒,但眉毛輕揚,看上去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曹吉祥聲音便放輕兩分,有些輕快的道:「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