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沒變成神經病都是祖宗保佑。
路先生也心煩,“看這事兒老謝怎麼辦吧,辦的好了給個面子,好歹抬頭不見低頭見;辦不好咱也有個由頭。”
“什麼由頭不由頭的,他把咱的人打了,這由頭還不行嗎?”路夫人一想起這個就不由得火大,“我得讓廚房燉點兒補湯什麼的,可憐的小衛啊,這是給老謝家擋了災了。”說完,急匆匆的跑去廚房了。
謝先生從路家出來,臉色極為難看。
司機瞅著老闆那堪比鍋底的臉,低頭聳肩,生怕老闆拿他出氣。
謝先生不敢得罪路家。
路家人緣兒好,買賣也大,據說上面還有人。尤其是路先生,文化人出身,圈裡圈外一劃拉不少人是他學生,這就難搞了。
還得去道歉……
一想到要拉下臉來給個基佬道歉,謝先生就一肚子的火兒,咬牙切齒的把路家人罵了一個夠,順便把自己親兒子謝逸晨也帶著一頓罵。
司機聽著他罵街,心裡腹誹,心說你把你兒子罵成這樣的,你身為他老子能好到哪裡去?罵兒子王八犢子,你豈不是個老王八?
謝老王八不知道司機想什麼,只是讓他先開車去醫院。這事兒怎麼著也得給平了,否則傳出去實在太難聽了。而且謝家原本就有點兒動盪,老爺子成天想著要奪他的權給孫子,媳婦孃家更是對自己不好,一點兒便宜都佔不到。至於外室劉家,劉家就是那種順風搖旗吶喊佔便宜,逆風龜縮一團也要佔便宜的主兒。
謝先生雖然寵愛自己外室,但是頂看不起劉家人。
正在想著到醫院怎麼張嘴,他小兒子謝逸陽打來電話,“爸,不好了,大哥二哥來了跟路凌風打起來了!”他說的大哥二哥自然指的不是謝家這邊的兄弟,而是劉家。
謝先生腦袋嗡的一聲。
等到了醫院,謝先生急匆匆的想去看看路凌風,結果人家閉門謝客,一律不見。然後趕緊跑去閨女病房,畢竟小兒子和劉姨娘都守在閨女那裡呢。結果到了,只看見劉姨娘抹眼淚,沒看見謝逸陽。
“陽陽呢?”謝先生問。
劉姨娘哇的一聲哭出來,“被警察帶走了!!嗚嗚……我倆侄子也被警察帶走了。老謝,這可怎麼辦啊……嗚嗚嗚,我怎麼跟我兄弟說啊這話……”
謝先生腦袋裡面砰砰響,“他倆怎麼知道的?”
劉姨娘哭道:“閨女受這個罪,我就是跟家裡說了兩句,誰知道他們倆……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上去勸了,誰知道那路家那個小的,哎喲你不知道他下手多狠,你沒看嘉樹那張臉,被打的跟血葫蘆似的,稍微包紮了一下就被警察帶走了,我怎麼勸都不行。”
“你,你跟你們劉家胡說八道什麼!!”謝先生開始頭暈了,“你們劉家腦袋裡都是草!我特麼的還想著怎麼給路家道歉呢,你們倒好!”
“道什麼歉,他們把婷婷打成這樣!!”劉姨娘尖叫。
謝先生一巴掌糊了過去,“你懂什麼!!”
劉姨娘被打傻了,就連謝婷婷都傻了,一下子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扶著她媽媽,“爸你瘋了,你打媽媽做什麼!”
劉姨娘一轉眼珠子,坐在床邊開始嚶嚶嚶的哭,“都是我不好,我就是看婷婷這麼難受,我做個當媽的心裡著急難受。你打我就打吧,你打的對,是我做錯了,我去給他們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