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下屬。”許鵬鵬慢慢的走了過來,小兔子身上竟然帶了一股子壓迫感,“你點頭,我就是你男人,你搖頭,我就是陌生人。”
謝老闆最討厭做這種二選一的題,他惱羞成怒道:“那你滾吧!”說完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許鵬鵬難過的站了一會兒,轉身進屋,看見探頭探腦的御蘭山,於是從兜裡把店裡鑰匙掏了出來放在桌子上,“你自己玩吧,我走了。”
“誒誒!!”御蘭山急了,“不是,你們一個兩個的都走了,我怎麼辦?”
許鵬鵬詫異的看他,道:“我就是個實習生啊,再說你不是剛簽了字嗎?這都是你的了!”
“臥槽,我接的是公司不是這個店啊!”
御蘭山覺得自己也是倒黴,人家夫妻打架,他一個外人跟著背鍋。
“剛才你沒聽見老闆讓我滾?”許鵬鵬飛了一記眼刀,“我滾了,大叔你慢慢忙。”
御蘭山:……
他覺得自己回國可能就是個錯誤!
許鵬鵬推了自己的腳踏車出了院子,想了想又好心的關上了院門。他坐在車子上,仔細的把這院門看了又看,自嘲的笑了笑。
如果他早就知道會有今天,可能會提前想好怎麼說。可惜人沒有預知能力,事情總是頂在腳尖上,不會停下來等你。但是他覺得就算是給他時間,他也會逼著謝逸晨做出選擇。或許這就是年輕,他不想要那種虛無縹緲的曖昧,只想要砸實了的愛情。
如果當年他是跟著老師實習,也遇不到謝逸晨;如果他選的是公司實習,也遇不到謝逸晨。
緣分這種東西總是在你不經意的時候突然冒頭,好像一根胡蘿蔔,勾引著一頭傻驢橫衝直撞。他是羨慕衛楚涵的,羨慕的有些嫉妒。只是一眼,衛楚涵就拽住了路凌風的心,而自己半年的跟隨,最後換來個滾。
想一想,覺得自己真是賤的難受。
長腿一蹬,腳踏車晃晃悠悠的出了這條熟悉的衚衕,許鵬鵬看了看頭頂的太陽,嘆了口氣。
謝老闆也生氣,覺得這個節骨眼兒上,自己身邊的人竟然沒有幾個省心的。
他坐在車上,給爺爺打了個電話,給姥爺打了個電話,接了母親一個電話,正在和母親討論股權問題,就看見許鵬鵬騎著車晃晃悠悠的從他身邊駛過。
謝老闆看見這小孩兒就不由得一肚子火。
他開了藍芽,一邊兒跟母親說話,一邊偷偷跟在許鵬鵬身後,鬼迷心竅的跟了上去。
集中了股份,約定了古董會議的時間,謝老闆長出一口氣。他想到自己那個還在醫院的父親,忍不住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別人家都是父慈子孝,自己家鬧成了這步田地,說是他父親一手造成的基本沒錯。
等他父親從醫院出來,看見外面變了的天,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想到這裡,謝逸晨被許鵬鵬頂撞過有些陰鬱的心情都晴朗了不少。
許鵬鵬嗷嗷的騎著腳踏車,壓根沒發現身後有人跟蹤。也得虧帝都路況實在是堪憂,否則一輛車在大馬路上以十邁的速度前行,估計會被人罵出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