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楚涵恭敬不如從命,坐在他對面的蒲團上。
謝逸晨人原本就漂亮,長髮編成鬆鬆的麻花辮兒搭在左前胸,一身兒雨過天晴色的直裰,襯的手指頭凍玉一般。
他先點了一隻倒流香,然後煮水候湯洗杯燙壺,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直接把衛楚涵看呆了。
其實衛楚涵對不少有錢人有些誤解,紈絝兩個字是他對所有富二代三代的統稱。尤其是和路凌風在那個小山莊裡吃過飯之後,更是覺得這些人除了錢也沒有什麼本事。當然路總裁不一樣,路總裁有公司啊,而且做的還挺好。雖然平時看著不著調,但是也絕對算不上紈絝。
但是現在衛楚涵才發現,路凌風的朋友也算得上是技術流的。譬如說毛秋海就是個特助,按照路總裁總是逃班的表現來看,這個特助做的挺辛苦的;曲老闆不管怎麼說也開了個山莊,還會釀酒做飯,也算是一門手藝。最紈絝的應該就是那個裘振,一開始總是聽到裘振各種張羅飯局,好像他的業餘生活除了吃飯就沒有別的了。
謝老闆的話,衛楚涵默默地把花瓶兩個字收了回來嗎,並且為自己的無知感到羞恥。
謝逸晨見對方十分認真,於是也認真起來,仔仔細細的給衛楚涵介紹茶藝用具,茶藝區別,茶葉的區分。衛楚涵聽的仔細,還向謝老闆要了紙筆,仔仔細細的做了筆記。
倆人正頭對頭聊得開心呢,就聽大門咣的一聲被踹開,一名中年男人氣勢洶洶的走了近來。跟他一起進來的還有幾個年輕男人和一個年輕女人。
“爸,您消消氣。”那個年輕女人假模假樣的抓著中年男人的胳膊,“哥哥只是一時想不通罷了。”
“你跟哪個叫哥哥?”謝逸晨的臉刷的落了下來,他端起一杯茶輕輕的品了一口,冷笑道:“什麼破的爛的,都能跟我叫哥哥?那我成什麼了?收破爛的嗎?”
“爸,你看……”年輕女人瞬間委屈,一臉要哭不哭的。
“謝逸晨!”那中年男人拄著手杖,先是狠狠的瞪了眼謝老闆,然後指著衛楚涵道:“給我打!!”
衛楚涵:???
什麼鬼?為什麼這群人來了要打他??
“哪個敢動手?”謝逸晨從蒲團上站起身來,冷冷的看著那幾個躍躍欲試的男人,“找死嗎?”
謝老闆氣勢很足, 四名年輕男人猶豫了一下, 紛紛看向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用力一頓手杖,惡狠狠道:“打!”
一群人打成一團,謝逸晨就算再厲害,也一人難敵四腳,更何況這幾個人也不是衝著他去的,拳頭都往衛楚涵身上招呼。
衛楚涵徹底懵逼了, 他從小到大乖寶寶,別說打架了, 大聲說話的時候都少, 哪裡見過這種架勢?掙扎著回了幾下手,就被打了個五眼青。
謝老闆徹底怒了, 一腳踹飛一個,大聲道:“這可是老路家的兒媳婦,你們這真的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