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第二天是在家裡醒來的那次嗎?是我哥幫著我把你抬回去的,你睡了一路,愣是沒醒,口水流了我哥一脖子。”
謝逸晨囧的幾乎飛起。
“就今天吧,如果你同意我就給我媽打個電話,按照這堵車的時間,到家我們正好能吃上晚飯。我媽燉的魚可好吃了,吃一次能惦記一輩子。”許鵬鵬循循善誘。
謝逸晨的手指把熨燙的筆挺的褲子捏出了褶皺。他家裡人早就知道許鵬鵬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一直在牴觸去見許鵬鵬的家人。可能是因為……
“你告訴你家裡人誰上誰下了嗎?”謝逸晨突然問道。
許鵬鵬一愣,直接哈哈大笑起來。
謝逸晨惱怒道:“不去了!!”
許鵬鵬連忙止住笑,忍得臉頰都紅了。
他輕聲道:“我家人沒有這麼八卦,他們不問,我也沒說。但是我和他們說了,你一直在照顧我,對我很好,教會我很多東西……他們其實挺喜歡你的。”
謝逸晨有些臉紅,他除了之前在自己門店裡教過許鵬鵬一些專業的東西之外,後來進入謝氏,其實都是毛毛在教他,自己壓根插不上手。
“你家裡人就這麼接受了?”謝逸晨總覺得能開道場的那種人都十分傳統,這麼傳統的家庭竟然放著如此不傳統的一個異類還不消滅,真是令人吃驚。
許鵬鵬表情有些古怪,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我又不是道場繼承人,也沒有承擔開枝散葉的重任,我家對我能找到喜歡的人這一點兒還是很開心的,他們沒有揍我也沒有揍你,可見對我們這件事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看法。”
一個表達喜歡和不喜歡需要用揍這個字的家庭……
謝逸晨擦了擦頭上不存在的冷汗,再一次確定,“真的不會動手吧?我就是架子貨,動手會死的。”他一直以為自己打遍全球無敵手的狀態就是在看了許鵬鵬從道館裡的架勢之後被無情的破滅掉的。
那麼厚的木板一腳就踢碎了,若是人臉,怕是直接能踢到後腦勺!
在許鵬鵬再三表示不會之後,謝老闆咬著後槽牙終於說了三個字:“那好吧。”
車子在道館門口停下來了,許鵬鵬領著他家謝老闆神態自若的進入道館,從門口的演武場橫穿過去,順便和正在教一群小朋友動作的師弟們打了個招呼。
謝逸晨保持著完美的笑容跟在後面對著那群人點頭,然後在他轉過身還沒走出兩步,就聽身後傳來哈的一聲大喝。謝老闆一個激靈,他迅速轉身去看,就看見一個身影倒飛的摔在地上。
一名白皙的個頭不高的小年輕對著那群崇拜眼神的小豆丁們道:“看見沒,這就是錯誤示範!”
謝老闆用力轉回身子,覺得自己腿肚子都轉筋了。
這是一場及其“和美”的家庭聚餐,許媽媽做飯真的很好吃,許爸爸看上去也慈眉善目,那群叔叔伯伯舅舅們更是滿臉的微笑,看待謝老闆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他們許家的兒媳婦。
一頓飯吃到大半夜,臨出門還被塞了一堆許媽媽做的好吃的。
許爸爸把人送出門口,拍了拍謝逸晨的肩膀,憨厚的笑道:“小子,別讓我家鵬鵬傷心,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