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不清楚強弱,但是昨天看來,實在是……
“說來慚愧,”恆昱祺又做出一臉羞慚的模樣,“本以為自己武功還算不錯,如今看來,也就輕功好了那麼一些。而且那賊人昨天有人接應,加上夜黑,地形不熟,被賊人戲耍了一通,哎!”
“唐公子也無需慚愧,雲當家也是武功高強,昨天不仍舊無功而返嗎?”薛映湖吃完粥推開碗,皺眉道:“我倒是有一些想不通了,雲當家不管如何說,在安城也算是一身功夫出類拔萃,堪當名家。昨天不但反應遲鈍,甚至未能抓回賊人,這讓人就想不通了。”
其實這件事也是恆昱祺想不通的,他昨天也只是隨機應變,讓小八小九他們帶人暗中行事,但是得到的反饋都是雲當家工夫不錯,但貌似並沒有使出全力。
沒有使出全力?難道昨天的刺殺是雲家自己一手操辦的?
可是他這樣做又能有什麼好處呢?
薛映湖說了兩句,又把話題轉到其他地方,一直待到唐八熬了藥回來,看重濤吃了,才告辭回去收拾東西,做好隨時可以離開的準備。
他一走,重濤就急忙問道:“那雲家,究竟是想要搞什麼?”
第55章 書院裡的玄機
恆昱祺也搞不懂雲家到底想要做什麼,他思索了一下,搖頭道:“不清楚,不過今天晚上去看看那個刺客,興許會得到一些線索。”
重濤站在窗邊,看著在院子裡做灑掃工作的小安,又問道:“我想知道小安是一個什麼樣的身份,那個乞丐還能找到嗎?不知道小安是不是朱家人,他配合那個乞丐的原因是什麼呢?”
“原本我想直接問,但是怕打草驚蛇。如今我們有些被動了,這件事的水有些深,水面上看著平靜,但是水面之下卻波濤洶湧……”恆昱祺扶著他離開窗邊,來到外面廳堂坐在椅子上。椅子旁邊燒了個小炭盆,上面掛了一隻小銅壺,正在燒水。
“飯要一口口吃,事情也要一件件做,莫要太心急。”
重濤笑道:“實在是疑問太多了,到也不是心急。”
從一起貢品被劫案牽扯出來五年前寺廟和尚被殺案,這寺廟的方丈居然與屠龍會遺孤有聯絡,那遺孤口中的大人卻不知是誰。
一個朱家莊滅門案,也與貢品被劫和屠龍會有千絲萬縷的聯絡,若只是所有人被殺也就罷了,可是最後卻被火燒山莊焚了屍體,這就更加可疑。
雲家的當家跟安城知府關係似乎很好,可是這關係如今看來卻又十分微妙了。
“你有沒有想過,雲家與知府之間關係其實並不是很好呢?如果是各取所需也自然平安無事,但是如今那雲當家想借刺客之手把知府……”重濤做了個切的動作,“他們之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讓雲當家會這樣做?”
他頓了頓又道:“而且昨天事情發生之後,雲當家各種指派,似乎並不需要知府同意就可以下達命令調控府兵,彷彿知府只是個傀儡。可是如果對方是傀儡,他為什麼還想要借刀殺人?”
“我的瀾瀾就是聰慧,你已經把我在想的問題都說了出來。”恆昱祺拖了一把椅子坐到重濤身邊,抬起修長的雙腳搭在旁邊的繡墩上,擺出慵懶舒適的姿勢。
他十分自然的拉過重濤的手在自己掌心把玩,漫不經心道:“有的時候利益這兩個字,可以解釋一切看上去荒謬的事情。遠的不說,就說昨天發生的這件事,你覺得是雲當家想要借刀殺人,我卻覺得很有可能是知府想要借這件事看雲當家的忠誠度。自古民不與官鬥,知府就算是傀儡,既然能坐到這個位置上,還有京中的岳父坐鎮,那就不可能是這麼容易被操控的人。為了利益兩虎相爭,我倒是覺得那刺客十分委屈,平白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利益……”重濤咀嚼著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