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小裙子的小安,輕聲道:“待這件事了了,給小安找個先生吧,畢竟才十一歲,總不能真的拿他當奴才用了。”
“這件事隨你,畢竟他現在姓重。不過待這件事弄完,方白若要是把他帶走呢?”恆昱祺挑開小籠包吹涼了,沾了醋放在重濤面前的碟子上,“畢竟那才是人家親爹。”
重濤想了想,突然問道:“既然這樣,他為什麼不給小安起名字?丫寶只是個小名吧?而且當時給丫寶起名字的時候,丫寶看上去蠻激動的。”
“這有什麼不理解的,估計丫寶小時候三災八難的,當女孩子才養的大,就算起名字也不敢起太硬朗的,不如一直叫小名,等身體養好了,人長大了在起大名。這種事多得很,沒有什麼新鮮的。”恆昱祺動作優雅的喝完粥,又道:“左右最近無事,我們不如再出去玩兩天,否則過兩天怕是就沒機會玩了。”
重濤想了想,便同意了。
主要是這裡通訊實在是太困難,等個證據都得十天半個月的,就算他再著急也沒有什麼卵用,不如隨大流,該做什麼做什麼,耐下心來等待機會。
當他們正在討論是去遊江還是去登山的時候,唐八急匆匆的穿過院子,走進屋來,“大人,薛公子那邊,出事了。”
恆昱祺眉頭一蹙,問道:“出什麼事了?”
“薛公子他們回去,半路被劫。薛堯拼死護主逃了回來,如今不敢進城,只能在城外躲藏。薛堯託了人送了信兒,說讓我們晚上接應一下。”唐八拿出一張紙條,上面用木炭寫到——
半路遇劫,心有疑慮,不敢進城,望唐公子子時在城外接應。
“這……”重濤看著那張沾了血跡的紙條,“半路遇劫?會不會是個圈套?還是是遇上劫匪了?”現在這個時候,已經不允許他有心軟顧慮了,雖然薛公子對他幫助很大,但是若要危害到身邊的人,還是被他排除在外人行列。
“薛堯功夫不錯,若只是劫匪怕是奈何不了他,更何況薛映湖一身工夫也不是花架子……不管是不是圈套,總要去看一下。不過就算看也要等到晚上了。唐八,這件事交給你,根據情況自己處理就好。”恆昱祺吩咐。
唐八得了命令,便出去準備了。
恆昱祺拿著那張紙左看右看,遞到重濤面前問道:“你能不能看出什麼名堂?”
重濤接過那張紙條,紙條邊緣並不規則,看上去不知道是從哪裡撕下來的,而且質地有點兒脆,不小心就會弄破了。
“這是從外面貼的什麼告示上撕下來的紙吧?”重濤摸著紙條後面硬硬的地方,放在鼻端嗅了嗅,能嗅出淡淡的糨糊味。
恆昱祺道:“就是告示紙,可見他們確實遇到問題了,這讓他們找個地方借紙筆的機會都沒有,只能撕了貼在外面的告示,用木炭寫了,花銀錢託人把信送進來。”
“可是他能擔保那人可信?彆扭頭就把他給賣了,回頭讓別人一石二鳥,把我們自己都搭進去。”重濤仍舊擔心。
恆昱祺想了想,又讓人把唐八叫了回來,問送信之人的事。
唐八道:“派人跟著了,稍等便會有訊息傳回來。”
到了中午,跟蹤送信人的暗衛回來,一五一十的把看到的都說了。
“那人五十開外,在城中有親戚,就在城南,是個賣燒餅的。看他神色有些緊張,但是旁人問卻也不說話。屬下略有疑心,就讓薛管家去認了一眼,薛管家說這人他認識,曾經在府上幫工,算是老人了。當時薛家離開安城的時候,他因為兒女都在這邊,就沒有跟去,是個老實巴交的村漢,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屬下仍是派了人在那裡看著,只要他有什麼異常舉動,便會回來稟報。”
“現在放心了?那我們是去登山還是遊江?”恆昱祺又興致勃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