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更加可疑嗎?”恆昱祺抬眼看向他忠實的屬下,“從我們進入平陽縣,他就在路邊,對平陽縣熟知,家中也與山上之事有關聯。明明是一名弱書生,沒有內力,但是卻有工夫,工夫來源卻無法查到。而且以他之聰慧,居然會讓家中姨娘逼迫到不得不離開本宅躲到村子裡受那種辛苦。雖然我在他身上感覺不到惡意,但是不能不防。”
唐八覺得自己應該懂,可是卻更加迷糊了,“那大人您對重公子的態度,全是假的?”
“怎麼會?”恆昱祺莞爾。他緩緩地開啟扇子,又緩緩地把扇子合上,重複了幾遍之後道:“我心悅他,但是心悅並不是盲目。我想他應該已經察覺了,我在禍水東引……”
當天晚上,重濤便受了風寒。
他皺著眉嚥下苦藥湯子,抱歉道:“明天不能陪你們上山了,咳咳。”
恆昱祺端了熱茶給他漱口,表情無比擔憂,“不然我就換個日子,把你留在家中,我總有些擔心。”
“這哪有換日子的?”重濤笑道:“大人不必擔憂,畢竟是在縣衙之中,難不成還有人會害了我?”
這話說完,恆昱祺的表情更加擔憂了。
“我給你身邊留了人,莫要怕。”說完,他從懷中掏出兩本小畫本,“若是無聊你便看畫本解悶。”
那畫本封皮上寫著書名,《一代妖后崇小瀾》。
重濤表情冷漠道:“拿走!”
恆昱祺哈哈大笑,順手抹了把重濤的臉,“解悶嘛,何必在乎那麼多。”
鬼才要看這種東西解悶!
重濤煩躁的揮揮手,不耐煩道:“好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不是還要上山嗎?我等你們的好訊息。”
“好。”恆昱祺扶著他躺下,掖好了被角。想了想又不放心,從靴筒裡抽出一把其貌不揚的匕首放在他枕頭下面,“我師父給我防身用的,我貼身帶了十幾年,還請大師開過光。現在留給你,就算用不上拿來辟邪也是好的。”
“嗯。”重濤看著恆昱祺熄滅燭火,合上雙眼,耳中聽到那人的腳步聲漸漸遠離,關門聲響起。
他睜開雙眼,伸手摸到枕頭下面,拿出那把匕首,將匕首從鞘中抽出。
一聲輕吟,寒光凜冽。
重濤的神色晦澀不明,他看了匕首半晌,又把它歸與鞘中,放回枕下。
第二天,天氣陰沉,陰雲厚重,原本晴朗的冬日又籠罩上一層揮散不去的陰寒氣息。
“本大人就從未信過妖怪之談!”恆昱祺站在縣衙正堂上,看著眼前聚集起來的幾十名衙役,“仵作驗屍結果你們也都看到了,有人強行掠走平陽縣百姓去做那勞役之事,甚至在百姓身死之後竟然拋屍!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官一定要去搜山,看看這山中究竟隱藏了什麼!”
劉縣丞站在恆昱祺的後側方,面無表情的看向站在面前的那群衙役,與幾人對上目光,然後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今日,你們便要與本官上山,哪怕掘地三尺!”恆昱祺慷慨激昂,手裡的扇子揮舞的呼呼作響。
“是,大人!”衙役們齊聲應道。
一群人擁簇著氣勢洶洶的縣太爺,出了衙門。
他們走後,唐八含住一枚竹哨用力一吹,聲音不響,卻驚起一群鳥雀。
早已經埋伏好的暗線集體動了起來。
劉縣丞看了眼留守的唐八,笑眯眯的拱了拱手,回到自己房間。
不一會兒,一隻信鴿沖天而起,盤旋著飛向山中。
丁晟坐在自己的書房裡,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他來回轉了幾圈,然後開啟書架上一個暗格,掏出幾本賬本拿在手中定定的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
作為一名老商人,他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