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只是發現密室無法帶走的銅錢和箭簇,並未發現其他。”
“算他還有些腦子,你們也去找,找到之後賬本拿回來,人就算了,隨便找個地方處理了便是。”黑衣老者來回走了幾步,又道:“那邊還未曾提審犯人?”
“未曾,聽劉縣丞說,那唐縣令是不想沾惹這些東西,所以寫了奏本派人送去京城了。小的已經派人在路上攔截,相比奏本是送不出去的。”
“送不出去就好,監牢那邊你們也找人盯著,只要他們提審犯人,寧可全部毒死也不能放過一人,知道嗎?”
“是,小的這就去辦,大人還有其他事嗎?”
“沒了,總之把那姓唐的在這裡按住一年,待一年他離開後再動手,讓他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一死百了,也算本大人的一點兒心意。對了,告誡城中其他人,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了。”
“是的,大人!”
待來人退了出去,黑衣老者用力拍在身側花梨木桌案上,冷笑道:“不過是個垃圾,本大人就再待你蹦躂完這一年好了!”
“大人……”唐八站在恆昱祺身側,輕聲道:“信使被殺,奏本不知所蹤。”
恆昱祺冷笑道:“本大人早就知曉,若真是傻乎乎等信使送信,怕是等到死都等不來。”
“是,大人料事如神。”唐八恭維道。
恆昱祺哈哈笑了幾聲,神色又萎靡起來,“可惜瀾瀾從未誇獎過本大人,這幾日他休息的還好?”
唐八心中嘆氣,想到你不是日日去看嗎?還問我?恐怕我都沒有你熟悉。
“重公子每天都按時吃藥,身體正在逐漸恢復中。”
“我可憐的師爺,哎呀呀,本大人不放心,再去看看吧。”恆昱祺說著就站起身來,往重濤房內溜達。
還沒走幾步,就聽到外面傳來擊鼓的聲音。
擊鼓,喊冤。
升堂!
擊鼓喊冤的竟然是一名大腹便便的女子,她布衣荊差,模樣倒是清秀漂亮,只不過面含憔悴之色,讓她整個人看上去虛弱至極。
“大人,求大人替小女子伸冤!!”那孕婦走上前來,噗通跪在堂前,咣咣的磕頭。
這可給恆昱祺嚇得不輕,這女子肚子這麼大,眼看就要生了,若是在縣衙出了問題,他可就罪過大了。
“來人,給這位夫人看座。”恆昱祺扶著顫巍巍的管帽,手裡的扇子翹著臺案,待那女子坐下後,問道:“怎麼回事兒?”
那女子看著這位縣令的樣子,心中有些糾結,但是聽說這位大人來了不過半個月,便破了兩件大案,這讓她心中又有些平定了。
“大人,小女子還未婚配,擔不起夫人二字。”那女子坐了半邊椅子,困難的拜了拜,微微喘息道:“今日小女子喊冤,便是想求大人為小女子伸冤!”
“有何冤情,你且道來。”恆昱祺佯裝不耐煩的嗯嗯著。
“小女子名叫秀姑,原是縣中一名普通織女,家中有父母雙親,還有兄嫂侄子,生活雖然拮据,但是也十分幸福美滿。但是有一日小女子同嫂子去給布莊送織繡的衣料,誰知,誰知遇到布莊老爺的獨生兒子……他,他搶佔了民女和嫂子,我兄長前來要人,卻被他亂棍打了出去,到家不久就,死了……我那嫂子不堪凌辱上吊自殺,老父母帶侄子來告官,但是隻得了二十兩銀子的賠償,還把半死的小女子丟回家中。”
“小女子原本也想一死了之,可是母親因為悲傷過重,早早的去了,父親也重病不能起身。小女子只能忍辱負重,帶著年幼的侄子艱難生活。”
“可是前不久,那布莊居然派了人來,要把小女子帶回去。小女子拼命反抗才讓對方鬆手,可是他們卻抓走了小女子的侄兒!後來小女子聽說,他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