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欽差說話,而且欽差並不反對……
“不知這位是?”他忍不住問道。
恆昱祺掃了他一眼,道:“本官最心腹的師爺,他的話,就能代表本官的話。”
“哦……失敬。”永和候拱拱手,心中驚疑不定。
看樣子他們這二人對外做出的那些恩愛舉動,怕是都是騙人的吧?也許一開始,他們就已經作下全套,請君入甕了……
如今的年輕人,真是可怕。
劉知府粗重的喘息著,他不知道要如何說起這件事。說白了其實這件事實在是太簡單了,試探皇上,若是追究,那位大人一定會抓住皇上殘忍一事用來誇大;若是不追究,自然就讓皇上有了個軟弱的名號,而且無論追究不追究,都能把朱家抹殺,一石二鳥。
但是事情是這樣,話卻不敢這樣說……
“貢品,貢品確實是下官親自挑選裝箱並且護送,但是,但是半路遇到流寇……”
“劉大人!本官已經給了你機會,不要給臉不要臉!”恆昱祺猛然一拍桌子,把堂下兩人都下了一跳,“你在與本官說一次,那貢品,究竟是怎麼回事!那些流寇,又都是什麼人!”
劉知府心如死灰,他再次抬頭看了看永和候,永和候卻把頭偏向一旁,不去與他的眼神對上。
“那貢品,那貢品……”劉知府的聲音縹緲,幾乎聽不見動靜。他把貢品倆字翻來覆去的唸叨了半天,終於說道:“那貢品,被雲家替換了……流寇,流寇……也是為了掩蓋被替換的貢品,找的人。”
“為什麼替換?流寇又是找的誰?”恆昱祺聲音陰冷。
劉知府徹底破罐子破摔,他合上雙眼,鼓足勇氣道:“雲家覺得,既然已經要半路把貢品劫下來,與其被浪費掉,不如替換了自己用。那流寇,流寇……是朱家人。”
“朱家人?可是城郊那被滅滿門的朱家莊?”重濤問。
“是,就是朱家莊。朱家與雲家不合,而且他們想要脫離屠龍會,便被,被……被我與雲家合謀,給,全部殺了。”劉知府說完,整個人似乎被戳破的氣球,伏趴在地,連撐起身體的力量都沒了。
“什麼?那朱家被滅門一案,居然,居然是劉大人您參與的?還有貢品……天啊,劉大人,你如何會如此膽大包天!!!”永和候恰到好處的站起身,幾步走到劉知府面前,抬腳就踹,“你身為朝廷命官,這樣做對得起皇上嗎?對得起你的百姓嗎?那朱家究竟是做了什麼事,居然要被你們如此對待?”
“侯爺,稍安勿躁。”恆昱祺擺擺手,然後有人上前拉開看似暴怒的永和候,再看看被踹的幾乎吐血的劉知府,笑道:“這還不算什麼,精彩的還在後面呢。劉知府,這安城,與你合作的只有雲家和朱家嗎?”
永和候的手緊緊地握住,指甲扎進掌心。
他心虛的看向恆昱祺,卻發現這欽差大人的目光,直直的盯著自己。
劉知府喘息了半天,艱難的讓自己保持住跪坐的姿勢。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呵呵的笑出聲,“大人,您不是都知道了嗎?想要知道是誰,直接扒開衣服看看就好了,何必,何必……”何必要老夫說出來!那人,不就在你們面前嗎?
“哦?扒開衣服?難道你要本官把安城所有人的衣服都扒一遍?豈有此理!”恆昱祺略顯怒火,一揮手就把籤筒揮落在地,裡面的令籤灑落出來,不少掉在永和候面前。
永和候連忙退了幾步,躲開那些令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