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的抿著,除此之外,那人臉上再無自己眼熟的痕跡了。
門口珠簾輕響,走進來一名文官模樣的男人。
那人見了重濤一愣,隨即拱手笑道:“重爵爺,在下元清潭。”
“元大人。”就算沒見過,也聽說過這位大耀的大才子,十三歲的狀元,十五歲就成了太子少傅,如今教完一個太子,又教第二個太子,年過三十就成了大耀史上最年輕的太傅,最年輕的丞相,也是當今聖上最寵信的一名朝臣。
等太醫忙完離開,房間裡就只剩下伺候著的小太監小宮女,還有重濤,唐八和元大人了。
元清潭差人搬了椅子給重濤坐了,然後自己坐在他身邊,深深的嘆了口氣道:“王爺受了傷,卻死活非要回來,結果在路上又遇到兩次暗殺,導致傷情更加嚴重。若不是暗衛拼死將他帶入宮中,怕是……”說完,還偷偷的看向重濤的臉。
重濤面無表情,隨著元清潭的話道:“確實太過兇險。”
元清潭微微皺了皺眉,又道:“誰說不是呢,送來的時候就吊著一口氣兒,他師父跟師母也不知道去哪裡了,遍尋不著,只有太醫忙前忙後的。這段日子,王爺基本都在昏睡,醒來的時候寥寥無幾。”
這次重濤連話都沒接。
元清潭轉了轉眼珠子,“爵爺與王爺之事,我和皇上都已經知曉了,原本……並不是很同意,可是見王爺病中都在喊爵爺的名字,皇上與太后心疼王爺,便差人給爵爺送了信。”
重濤悠悠的嘆了口氣,對元清潭道:“我可否讓唐八去給王爺號號脈?當初唐八也是王爺的隨行大夫,醫術則是王爺師母親傳。”
“啊,那自然是好。”元清潭有些捉摸不透眼前這人了。
恆昱祺住的這裡就是他之前在宮中常住的地方,如今就算搬了出去,這園子給一直空著。皇上直接安排重濤住在這園子裡,房間與恆昱祺相對,彼此開門就能看得見。
安排好了重濤,皇上拉著元清潭去了御書房,關上門道:“朕怎麼覺得,那重爵爺的神情,有點兒不太對勁兒啊。”但是怎麼個不對勁兒他也說不上來,“明明來的時候看上去還十分擔憂緊張呢,怎麼走的時候眉間鬱氣反而散了呢?難不成是阿福或者我們露了馬腳?”
元清潭想了半天,道:“難不成是我說錯話了?”
“你說什麼了?”
元清潭把自己說的話一字不差的又都說了出來,倆人琢磨了半天,他突然一拍手,“我知道了!”然後看向皇上,哭笑不得道:“那重爵爺實在是心思慎密,我有一句話說的有問題,他立馬就聽出來了。”
“王爺情況如何?”重濤回到皇上給安排的房間,解下披風,讓小太監去準備熱水,然後詢問唐八。
唐八巴拉巴拉說了一堆,最後總結,“十分兇險。”
重濤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王爺傷情如此兇險,唐府居然不能找到他的師傅師母,你覺得這合理嗎?”
“這……若是師傅他們躲起來……”唐八心中一顫,說壞了,露餡了。
“他們的弟子身為大耀王爺,如今又在戰場上立了功。這樣的弟子受了傷,作為師傅和師母居然不出現,你覺得合適嗎?當初我受了傷,唐大人他們都出現了呢。”重濤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喝起來。
其實當在元清潭說找不到唐家師傅師母的時候,他就知道恆昱祺的傷並不大礙了。
唐八乾脆低著頭,不說話了。
小太監端了一大桶熱水進來,重濤沐浴完,又喝了唐八準備的藥,然後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他做了個夢,夢中都是自己與恆昱祺相遇的點點滴滴。一開始因為自己身份問題不敢跨越那條鴻溝,後來好不容易被封了個爵爺,興高采烈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