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找人刺殺知府?簡直不知天高地厚!這還審什麼?來人啊,把這些人全家全部抓起來,斬首示眾!”
這一句話,不但把劉知府震了,也把躺下所有人都震了。
“大人,大人冤枉啊!大人,小的們冤枉!!!”頓時,堂下喊冤之聲此起彼伏。
恆昱祺把按了手印的供詞往下一扔,冷笑道:“既然已經招供,何苦現在喊冤?”
“大人……”劉知府出了一身冷汗,他連忙道:“殺了罪魁禍首即可,何必如此動怒,下官,下官……”
“你是朝廷命官,象徵著朝廷臉面,遇到這種賊人,自然要殺一儆百!本是要誅九族,如今劉大人心善,不如誅三族便好。”恆昱祺示意那些欽差,“抓人!”
“大人!我父親是被屈打成招的!!!”範俊英終於忍不住,大喊出聲,“大人,求大人明鑑!我父親一生良善,去年災年還親自護送了幾百斤糧食送去救災!如何會因為這一點點稅款而找人刺殺知府大人!劉知府不問詳情,屈打成招,甚至還暗示我父親若是認罪,便可放過我們全家人。他還往我父親身上烙下印記,說若是被旁人看到這印記,天王老子也救不了我們!大人,大人!!我們是被冤枉的啊!”
劉知府氣的雙手直抖,眼睛瞪的溜圓,怒道:“如何冤枉你們了?當初因為稅款刺殺本知府,本大人本想饒過你們,如今看來怕是不用了!來人啊,全部抓起來!”
“慢著……”恆昱祺抬了抬手,制止了那些衙役的動作,疑惑問道:“印記?什麼印記?”
“哪裡有什麼印記,不過就是用刑之時烙鐵的痕跡,嚇唬嚇唬他們罷了。”劉知府的冷汗順著脖頸流到衣服裡,裡衣已經溼透了。他前幾日不過就是為了威脅這些人,擅自用了那種烙鐵,沒想到會突然蹦出來個欽差,還如此專橫,讓他防不勝防。
“哦?既然是這樣,那就算了……”恆昱祺點點頭。
重濤低聲道:“我是想要看一下的,一個烙痕就能嚇唬住人,劉知府手段也是不錯,可以學習一下。”
“既然師爺想看,那就看吧。”恆昱祺抬抬下巴道:“脫了,讓本官看看。”
範如貴哆嗦著雙手,解開身上已經破爛不堪的囚衣,露出後肩。
待看清那烙痕模樣,恆昱祺蹭的站起身來,沉聲道:“劉大人,你如何有這種東西的??”
那烙痕十分明顯,一個圓圈,中間一個屠字。
劉知府被嚇的渾身一震,連忙站起身跪在恆昱祺面前,顫聲道:“這,這,下官也不知道……是,就是放在刑房的東西,隨便拿來一用的。”
“放在刑房的東西?”恆昱祺暴怒道:“這種東西先皇早已經銷燬,還曾下令嚴查,難道劉知府不知道嗎??”
劉知府跪在地上,只是不停道:“下官,下官真的不知道啊,下官也很少去刑房檢視,下官……”
“去吧刑房那些人給本官帶來,本官倒是想知道,究竟是誰在用這些東西!”恆昱祺簡直怒不可遏。
範俊英見面前這一幕,連忙膝行向前兩步,急聲道:“大人,這位大人有所不知,劉知府早已經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了,他說是什麼屠龍會之物,烙下這印,便是屠龍會之人,就算不跟著屠龍會做事,也不會被朝廷放過,只要看到,便要誅殺的!”
“胡說,胡說!本官怎麼會知道這種事!”劉知府汗出如漿,臉色青白,喊冤道:“大人,你可不要聽這些賤民所言,他們想要刺殺下官,一定是做好萬全準備了!”
恆昱祺冷冷的看向他,“看來劉大人也知道屠龍會之事?”
劉知府搖晃著腦袋,“不,並不知道……”
“那劉知府身上,不知有沒有這種烙痕?”恆昱祺又問,然後自言自語道:“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