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然當初選擇了跟隨那位大人,如今就要承受被暴露的危險。
永和候重新理了理自己的衣領,扶了扶候冠,一步一步的走進府衙。
在他進去之後,府衙深紅色厚重的大門,又緩緩地關上了。
恆昱祺再一次見識到這位很少見到的侯爺的演技,他還未進大廳,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欽差大人,本候聽人說今天府衙全部戒嚴,心中有些惶恐,怕是出了什麼大事……畢竟我也是這一方的侯爺……”隨著聲音越來越近,永和候一腳踏進大堂,看見跪在堂下衣衫凌亂的劉知府,表情隨即變得十分驚訝,“這,這是怎麼回事?今天不是劉知府要審問犯人嗎?難道是知府大人得罪了欽差大人?哎呀呀這可就是劉大人你的不對了,欽差大人是要聽你審案的,怎麼就衝突成這個樣子了呢?快快起來吧,欽差大人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永和候笑呵呵的說著,伸手就要扶人,結果看見劉知府露在外面的那枚烙印,心中猛然一沉。
“侯爺,既然來了,不如坐在一旁,聽聽這劉知府為何要跪在堂下的緣由。”恆昱祺打了個手勢,唐九立馬把永和候強勢扶到一旁,然後搬來一把椅子,讓他面對著劉知府坐著。
永和候的冷汗順著脊背滾滾而下,他猛然明白過來,這人的目的其實並不是調查那什麼貢品之案,而是針對屠龍會的。
他的目光又轉移到劉知府前面的那枚烙鐵上,瞳孔縮成針尖大小,臉上雖然不顯,但是心中卻知道,今天若是能走出這個府衙,估計都要用上一些強硬手段。
“劉知府,如今侯爺也來了,你不如直截了當的說一下,這個烙印和這枚烙鐵,究竟是怎麼回事?”重濤輕聲道。
劉知府抬眼看了看仍舊維持一個笑模樣的永和候,又迅速低下頭,用力嚥了口唾沫,“下官……下官……”下官了半天,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恆昱祺好整以暇的坐回到椅子上,一身鬆散的模樣,道:“劉大人,就從你什麼時候與屠龍會接觸,並且烙上這枚烙印的時候開始說吧。據我所知,為了顯示對屠龍會一心一意的忠誠,只要是入會的都必須要在身上烙下這枚烙印,對嗎?”
劉知府趴在地板上,微微的點了點頭。
“劉大人,我有上百種就算不對你用這些刑具,都可以讓你張嘴的辦法,你要不要試試?”重濤看著他這幅死魚的模樣,心中煩悶,“難不成劉大人還會覺得自己能夠翻身?”
恆昱祺詫異的看了眼重濤,他沒想到小秀才居然能夠說出如此霸氣的話,幾百種辦法嗎?哦,他好想見識見識!!
劉知府養尊處優,一次烙印就能要了他半條命,養了好久才緩過來,前段時間的刺殺也讓他惜命的在床上哼唧了好幾天,就連最喜歡的某種運動都不敢做,生怕牽扯到傷處。
他覺得自己壓根不用什麼刑法,怕是把他往那刑房裡一扔,就會嚇的尿褲子了。
“下官,不知大人想要知道什麼……也不知,要從何說起……”劉知府頭上滴下來的汗水在面前的青磚上匯成一小攤,映出他驚恐的眸子。
“哎呀,劉大人,這都什麼時候了,自然是能說就說啊,這屠龍會……本候似乎有些耳熟呢。”永和候在旁邊裝腔作勢。
“如果劉大人記不清自己什麼時候被烙下烙印,那我們就挑時間近的說……就說說那些貢品吧,劉大人,這個你應該是最熟悉的了吧?”重濤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他最討厭這些死鴨子嘴硬的人了,所有事都擺在面前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為了自己的私慾和榮華,不惜殺掉無數人來墊腳,這種人,居然還是朝廷命官,簡直可笑。
永和候看了看重濤,他只聽說這人是恆昱祺的情人,但是看情況怕是不止情人身份了。在這種場合居然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