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船頭怒喝:“哪個不長眼的?敢撞我家少爺的船?”
“你家少爺又是哪個?不過是擦撞了一下,竟然敢對我們動手?瞎了你們的狗眼!”對方也毫不示弱,從畫舫二層探出頭來喝罵。
唐九腳尖一點,身形如燕般飛到那人視窗,直接揪住這人衣領把他從船上拽了下來落回自己畫舫之中,然後正反兩個巴掌,把那人打的噴出血來,最後一抬腳,直接把人踹到江中了。
小畫舫的艄公已經用竿子撐開兩艘船的距離,他戰戰兢兢的看著對面那艘畫舫,小跑進艙裡小聲道:“公,公子,那艘船裡的怕是永和候府家的少爺……”
“永和候府?可是那祖上有功,太祖親封的永和候府?”恆昱祺一邊兒心疼的看著撞的七葷八素額頭上頂著個大包的重濤,一邊冷聲問道。
“就是那個永和候府……”艄公透過窗戶看對面大畫舫裡的人叫罵,臉色十分難看,“永和候府有三位少爺,對面這位是最小最得寵的,有點兒跋扈,所以……公子,我們還是避開吧。”
“問題是,現在就算是我想避開,對方也不會同意吧?”恆昱祺冷笑道:“既然這樣,何必還要避開呢?你放心,本公子做事自然不會牽連到你們,去把船開好就行了。”
艄公見這位油鹽不進,也只能嘆氣回到船頭,穩住船,想要遠離那大畫舫。
他這邊想要離開,可是大畫舫中的人卻不依不饒。
幾個青衣小廝出來,丟擲鉤子,直接勾住了他們的小畫舫,這下,誰都走不了了。
重濤捂著頭,哀嘆這場無妄之災,“出門之前一定忘記看黃曆了,今天應該不宜出門。”
恆昱祺給他抹了藥,心疼的親了親那個大包,冷聲道:“是他們不宜出門,我還想要用什麼辦法出面,看來要用他們做筏子了。”
永和候……重濤聽到這個名字就想笑,不知道他們跟後世的永和豆漿有什麼關係。
“對方畢竟是侯爺,你確定能……”
“我還是欽差呢,手持尚方寶劍,先斬後奏,誰敢攔我?”恆昱祺氣場全開,霸氣的不行,就連一身錦袍都開始無風自動,呼啦啦的響,“惹了我的人,還想全身而退,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兒?唐八唐九,你們任他們鬧,只管往水裡扔就好,打死打殘,有本大人擔著!”
哼,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嗎?
永和候姓李,大畫舫中坐著的是他的小兒子李盛,不是世子,沒有小侯爺的頭銜,但是因為家中甚是寵溺,養成了囂張跋扈的性子。原本他與幾個狐朋狗友包了個大畫舫,又帶了幾個有名的歌姬舞姬在船上喝酒作樂,可是誰知玩了一會兒就聽到一曲鳳求凰。
李盛本以為是個漂亮歌姬彈奏,誰知道遠遠的看過去,發現居然是個男的,這就讓他非常不爽了。
那男人穿的漂亮,長得也好看,可是在座的沒有誰認識,於是就有人出餿主意。
“估計是誰家男妾,以色侍人的老兔子。居然在李少爺您面前耀武揚威的,這裡於是他們蹦躂的地方?不如直接嚇唬他們一下,讓這個兔爺收斂收斂,也算是幫他主家教訓一下了。”
李盛又看了看那小畫舫,見算上船工也不過七八個人,還有個精緻的小丫鬟,於是淫笑道:“撞他們一下,把那小丫鬟撞下水,然後弄過來給小爺我看看,若是漂亮小爺我就收了。”
說完,一群人放肆的大笑起來。
可誰知那畫舫中人居然是一塊硬骨頭,那倆小廝還是會功夫的,不但踹了艄公,還把人扔進船艙,砸翻了桌子,弄的他們一身湯水,幾個漂亮的歌姬舞姬更是嚇的花容失色。
“少爺,那小畫舫要跑!”有小廝發現對面艄公的動作,連忙嚷嚷道。
“跑?小爺讓他們一個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