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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晏陽和林德被眾人七手八腳的拉上來,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坐在一樓大廳,幾乎所有的人都在這裡。
導演格森臉上沒了笑意,目光如炬審視正在擦頭髮的兩人:“怎麼回事?你們兩個打架了?”
“我沒打架。”林德喊冤,“北面背風,我當時只是想去那裡抽根菸,沒想到腳底打滑直接撞斷了欄杆,整整在那裡掛了十分鐘。”
要不是晏陽及時過去,恐怕此時他已經摔下樓了。
格森看向晏陽:“晏陽你呢?”
即使已經換過衣服,但溼漉漉的感覺並沒有褪去,晏陽皺眉,用毛巾拼命揉搓頭髮:“林德出去二十分鐘都沒回來,恰巧我又聽到外面有撞擊聲,所以出去看看情況,救他的時候也滑下去了。”
兩人到了圍欄那裡都是腳下一滑?
真的這麼巧嗎?
出去檢視走廊情況的後勤回來,對格森說道:“我聞到那裡有營養液的味道。”
林德臉色訕訕:“那是我吐的。”
格森無語,所以這是自己坑自己?
晏陽眯起眼睛,一針見血:“就算那是林德吐的,圍欄是怎麼回事?木質的圍欄雖然年久失修,但應該沒到撞一下就散架的地步吧?散架一處到也正常,大面積的散架就比較奇怪了。”
格森目光一凜,終於察覺不對的地方。
“去檢查一下欄杆。”
沒過一會去檢查的人回來,張口就道:“圍欄被什麼東西擊打過,不像是身體能撞出來的痕跡。”
格森煩躁的抓抓頭髮,詢問林德:“在劇組你得罪誰了?”
話音剛落,晏陽就察覺到其他人明裡暗裡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連剛剛被他救下的林德,此時也猶猶豫豫地看著他。
“晏陽?”格森遲疑,實在不相信一向乖巧的他會做出這種事情。
晏陽懶得解釋:“不是我。”
虛驚一場的林德整個人都老實不少,不像以往那樣斜眉歪眼:“可是我只跟你打過架。”
晏陽站起來走到林德身邊,將今晚遇到的一切都遷怒到林德身上,握緊拳頭,熟練的一拳搗在林德腹部,居高臨下地望著顫巍巍抱著肚子的蠢貨,冷笑:
“那不是打架,是單方面的捱揍,而且我要收拾你不用這麼麻煩,一拳頭就能搞定。”
“你大爺的!”林德表情扭曲的豎中指,口不擇言,“我只是毒舌而已,哪像你是真的毒蛇!”
漆黑的瞳孔內裡的同情一覽無餘,晏陽鄙視林德的智商:“你那不是毒舌,人家尹英才是毒舌傲嬌,你充其量是個小智障。”
站在一邊的尹英臉色漆黑如墨,這是躺著也中槍。
導演格森目瞪口呆,望著晏陽行雲流水一拳放倒的動作,腦海中關於晏陽乖寶寶的結論簡直是在啪啪打臉。
羅駱走到格森面前,表情凝重:“導演,我和尹英可以作證,拍攝結束後晏陽一直在我們的視線當中,沒有離開過。”
尹英點頭,默默站在晏陽旁邊。
格森頭疼,暴雨掩蓋了一切痕跡,現在想要查明真相簡直難如登天,他煩躁的揮揮手,將這群不省心的熊孩子趕走。
“去去去,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先睡覺。”
同時,格森有些懷疑槐安被橫樑砸中,真的是意外嗎?
出了這樣的事情,劇組大部分人都心不在焉,第二天格森讓人繼續檢查走廊,然後爭取時間在一樓拍攝。
鏡頭下的每個人都不在狀態,連頻頻受到誇獎的晏陽也不例外,一個簡單的鏡頭直接ng了幾個小時。
格森沒辦法,只能讓受了驚的眾人回到民宿休息,自己蹲在古屋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