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救你。”
剛剛勉強躲過了那具骷髏的大刀,身上留下了一道大大的口子正在淌血的張寅看了一眼已經整裝待發,手中長劍恍若犛牛的兩根大角的玄甲白犛軍,咧開了自己的嘴巴。那浸染了鮮血的牙齒之間發出了碰撞的聲音,血腥而又妖異。
“咳咳咳~”張寅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鮮血,臉上的笑容無比燦爛,“咱家啊,一輩子殺戮無算,到了最後居然還有人願意來救咱家,到底還是不錯的,至少不像賈將軍您,所有的人都將你給賣了。”
想到前段時間自己跟賈敬的交流,想到那位主動投效到當今手下的賈政,想到那京營之中四位首領的沉默,張寅伸出手指頭,在點了點周身大穴,強行將自己的血肉合併,止住了鮮血的太監踉蹌之中杵著自己的長劍,站了起來。
“賈將軍,你的事情暴露了。”
“你犯了忤逆叛逆大罪,大逆不道,陛下仁慈,只想要你的性命,我們可以保證,在你死後,你的親族沒有一個人會受到陛下的懲戒。”
張寅手中的長劍指向賈赦,眼眸之中滿是將這位恍若天神的賈赦拉入凡塵的興奮。只可惜,無論張寅太監無論如何挑釁,他都沒有從賈赦的身上看到半點自己被人出賣的失落和憤怒,有的只有那近乎是將張寅內心看破的瞭然眼神。
恍若神!
張寅眼神一恍,下一刻,那雙本來就是兇惡的眼睛之中就顯露出了那並非是武人,而是太監才有的陰冷。
“嗯,現在才有幾分四大監該有的樣子,剛才的你,都快令我忘掉你作為太監的身份了。”
張寅之前的毫不惜身著實嚇到了賈赦。不過,好在如今張寅的眼神告訴賈赦,這個被戰意衝昏頭腦,被慾望所佔據的傢伙終於回來了,重新變回了那位沉溺在皇帝的陰影之中,終日為皇帝手下狂犬的掌劍太監張寅。
只可惜,這個人已經沒有了什麼價值——張寅的殺機、殺氣、劍招,都被賈赦品嚐了個遍。
對張寅沒有什麼興趣了的賈赦環繞在周身的血影在抬腳的瞬間化作了沖天巨浪,託著賈赦來到了這場戰局的中心之地。同時,在賈赦落地的瞬間,殺機翻湧之間,一道通天的血光之下,有一口猙獰到數不清有多少刃口的怪異兵刃從大地之中緩緩地探出了自己的身影。
同時,一座浩瀚到將軍隊和張寅盡數吞下的祭臺也從賈赦的腳下生出。
“現在,該將全貌顯露出來了。”
“你說是吧,陛下。”
賈赦抬手之間,望向了那居高臨下,俯視著這裡發生的一切的當今陛下以及臉色蒼白的群臣,笑得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