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面對眼前這個已經走到了自己身前三步,好像伸手就能夠將自己性命取走的傢伙,臉上的笑容之中沒有半點恐懼,甚至這位陛下正如他所言,他乏了,眼眸之中除了一絲戲謔之外,還有的就是對於這些明明已經計劃失敗,但是,始終不願意面對的螻蟻的厭煩。
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指了指皮影師的身後。
“可是,你已經被別人將軍了。”
皮影師皺了皺自己的眉毛,他並不知道當今的葫蘆裡面在賣什麼藥。但是,他還是本能地回頭看了一眼。
只是,就是這一次回頭,皮影師卻發現那張熟悉到他一輩子都不想要與之交流的面孔卻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老殭屍!”
“你怎麼出現了?”
吞了一口唾沫,皮影師似乎是還想要說什麼。
但是,在下一刻,皮影師的脖子就被兩顆尖牙釘穿,鮮血瘋狂地被那隻已經被鮮血刺激得幾乎失去了理智的傢伙汲取,甚至那被皮影師稱為老殭屍的怪物還一點點地用因為嗜血而生出的可怕巨力將皮影師最為自豪的幾乎可以操縱一個人的一切的四肢近乎撕碎。
只是片刻,一具乾屍就已經出現在了當今的面前。
但,誰知道那已經被鮮血刺激到的怪物並沒有因為吸乾一個人的鮮血而感到滿足,反而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當今。那被嗜血的衝動在奪去了皮影師的全部鮮血之後就徹底擊潰了神智的老殭屍。
而這隻看上去活著,實際跟跟死沒有什麼區別的怪物遵循著自己的本能,朝著當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當今的鮮血對於這種近似於傳說之中天地異類的老殭屍有著很好的滋養功效,甚至在老殭屍的感覺之中,飲下了當今的鮮血之後,他的身體可能會發生令他欣喜的變化。
只可惜,在這個老殭屍還想要做什麼的時候,一隻飽飲寒霜而養出的湛藍色的手已經來到了他的肩膀之上,同時,在發現當今陷入了危機的瞬間,朱仙那沉重的身軀已經落在了老殭屍的身上,將這個本來就是依靠鮮血勉強站立的傢伙的脊椎硬生生壓斷了。
但是,那幾乎是在瞬間就將蝙蝠的身體乃至鮮血盡數冰封的手掌之上的寒力卻好像沒有給老殭屍帶來什麼傷害,甚至在那可怕的寒力刺激之下,這隻被朱仙肥碩的身子壓在身下,暫時無法動彈的身子之上生出了一些生機。
“再來點!”
似乎是在忍耐什麼,老殭屍的腦袋轉動,幾乎是轉動了近乎一百八十度看向了朱仙。老殭屍並沒有死亡,甚至在遭遇到了如此重創之後,他都沒有一點憤怒,反而有一點渴望地看著朱仙。
朱仙剛剛滲入老殭屍體內,想要將老殭屍的身體徹底凍結的寒力幾乎是在進入了老殭屍的體內的瞬間就被那老殭屍硬生生從死亡之中掙扎而出才得到的力量同化,給老殭屍的瘋狂添上了一條枷鎖。
很舒服!
舒服得快要呻吟出來了。
朱仙看著眼前這個詭異的老殭屍臉上那近乎是銷魂的表情,嘴角抽搐了幾分之後,另外一隻手上所升騰起來的可怕熱意沒有一毫地保留,盡數砸入了老殭屍的心口。
就在老殭屍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在之前皇帝所遭遇的刺殺之中寸功未立的張寅手中那口血腥的劍法已經出現在了老殭屍的身上。
朱仙尖叫著逃離了那隻老殭屍所在的位置。
而在之後,切割,斬擊,刺擊,幾乎是瞬間,張寅這位掌劍太監就暫時展現了自己作為大內四大監之中唯一掌劍的太監的血腥和冷酷。
“張寅,殺他做什麼,我還想要將他抓起來,好好研究研究,他可是我蝙蝠衛突破的希望啊!”
聲音尖細之間,卻充斥的是朱仙的憤怒。
只是交手片刻,朱仙已經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