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揚州就因為幾個鹽商的滿門覆滅而掀起了軒然大波。
而就在整個揚州府衙都因為這起滅門慘案而瘋狂的時候,賈赦卻託著自己的鳥籠,漫步在那在一天就變得有一些空蕩的街道之上。
只不過,很快,賈赦就被手持兵器的那些衙役給圍了起來。
其中為首的衙役則是顫抖著身子,來到了賈赦的面前,朝賈赦抱拳行禮,道:“賈大人,我家大人有請!”
對於眼前這些衙役的顫顫巍巍,賈赦沒有任何的意外。
任何人在面對一個能夠狠下心殺人滿門的怪物來說,都會顫顫巍巍,小心翼翼的。因為他們也不知道這個怪物到底是真的變態,還是事出有因。
“知府大人是懷疑我嗎?”
賈赦並不知道那位知府大人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在昨晚的宴會之中,賈赦記得很清楚,哪怕他跟那些鹽商已經算是撕破臉皮了,那位知府也只是樂呵呵地端著碗,慢條斯理地品嚐著宴會上的食物,一言不發。
已經被架空權力的傢伙,現在,想要靠這件事情來奪回權力嗎?
賈赦回憶著知府大人那張臉,卻發現,昨晚似乎是因為過於氣憤,對於那些鹽商外的人的臉都有一些模糊,尤其是這位知府大人。
不得了啊,這位大人看上去也讀書讀到骨子了呢!
只不過,是從哪一個列傳之中讀出來的氣呢,真是好奇啊。
不過,現在,賈赦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眼前這些衙役,看著這些傢伙即便是自己陷入沉思也不願意動手的傢伙,笑著將自己手中的鳥籠交給了一位差役,之後便將自己的雙手送到了那位捕快頭子的面前。
“所以,要上鎖鏈嗎?”
在賈赦的提示之下,那個捕快頭子才在慌忙之中將自己腰間別著的鎖鏈取下,鎖住了賈赦的雙手。
而在那鎖鏈鎖住了賈赦的雙手之後,那些衙役才長舒了一口氣,迅速地完成了整隊,朝著府衙走去。
只是,在這嚴肅的隊伍最後,賈赦漫不經心地走著。他正好奇這位知府大人會是以什麼樣的律法來審判他這個“無辜之人”。
賈赦的笑容有一些扭曲,但是,在下一刻,賈赦就收斂了他的笑容,只是平靜地走在這條因為衙役的出現而有一些清淨的街道。
……
“頭兒,真的是這位賈大人嗎?”前些日子在路上見過賈赦,知道這位大人的性格相當溫和的衙役走到了自家老大的身邊,小聲詢問。
只是,他的問話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那位衙役頭子也已經陷入了沉思之中。雖然說這位捕頭也已經接觸到了一定的權力,但是,這次,那位知府和主簿的表情都不是像往常那般正常,反而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憋屈和煩悶。
捕頭停下自己的腳步,在示意自己的手下繼續向前的同時,他踱步來到了賈赦的身邊,看著即便是靠近府衙也沒有一絲神情變化的賈赦,在打量著賈赦的同時,也想要從賈赦身上尋找一些關於這一次的案情的線索。
只是,在當他看到了賈赦那雙眼睛的時候,已經羈押了不知道多少犯人的捕頭也是有一些震驚。
按照捕頭的觀察,賈赦的眼睛之中沒有一絲的慌張。
明明所有的跡象都已經指向了賈大人,但是,他為什麼會一點都不緊張呢?
“賈大人,你可知道,滅門可是重罪,哪怕是您,也要死的啊!”
而在下一刻,賈赦就將那因為無聊而有一些渙散的眼神聚集到了這個突然來到自己身邊,說著一些奇怪話語的傢伙。
“老夫雖然喜歡高價買古董,喜歡當街看美女,但是,絕對不會巧取豪奪,絕對不會在除了青樓楚館外的地方去靠近美女,更不會去殺人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