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似乎是覺醒了。”
賈赦看著賈寶玉遠去的身影,抬眉之間卻沒有什麼欣喜。當然,作為榮國公,家族未來有一個還算是不錯的小傢伙走文官之路,他還是比較欣慰的。只是,賈赦回憶了一下這些時間自己跟文官的衝突以及自己的處理方式,臉上滿是惡趣味。
“這條路可不是很好走。”
“什麼路不好走啊!”
賈敬已經穿著官服朝著賈赦走來了。
前些日子當今對於京營的安排終於下達了。賈敬也在這個時候重新披上了官服,只是,這一次不再是所謂的文官官服,而是勳貴武官的官服。賈敬,寧國公之後,雖然已經將自己的爵位傳給了自己的兒子,但是,一身功名也足以接下當今給他的任命了——暫代京營主帥。
“大兄,這幾日可好?”
賈赦並沒有準備回答自家兄長的話語。雖然說他是已經決定在他走入江湖的時候會將整個榮國府之中的大部分內容盡數交給自家兄長處理,但是,這並不代表著榮國府沒有秘密。
賈敬看著自家兄弟的問候,也只是擺了擺手。
“恩侯,多虧了你手下的那幾個傢伙,要不然,我也沒有想到京營已經被禍害成這樣子了。”
明明只是官面話,從別人口中說出來,賈赦怎麼也喜歡不起來,但是,從賈敬的口中說出來,賈赦聽得是相當舒服。
“那幾個傢伙沒偷懶就好。”
已經從簡單的幾句話之中瞭解到了自家兄長已經徹底掌控了自家那幾個難纏的朋友之後,賈赦就將自己的注意力投向了自己手中被他捏得熄火,徹底收攏在一起的心蓮燈,在越過自家兄長走入了自己的書房,小心翼翼地將這個看上去並不是很值錢的心蓮燈放在了他收藏的最高處。
而隨著賈赦走入了賈赦的書房的賈敬在看到賈赦那琳琅滿目的藏品牆,眼睛幾乎是看直了。
這些日子,這位狼王可是被自己兒子的敗家能力給嚇到了。畢竟,在他走之前,寧國公府的公賬之上至少還有三五十萬兩白銀,同時,寧府在京城郊外的田莊乃至城內的商鋪所能夠帶來的收入絕對能夠保持寧府上下的支出。
但是,真的等賈敬查賬的時候,他發現,什麼都沒有了,甚至維持寧國府這些日子的運轉的銀子都是賈敬從家族只有他知道的庫房之中啟用,到時候還是需要封存回去的。
“恩侯,你這些東西可是相當值錢啊!”嘖舌之間,出生於寧國公府,從小接受最為傳統和正規的貴族教育的賈敬幾乎是在一瞬間就估算出了賈赦這一牆寶貝的價值。但是,也就是因為她能夠估算出這一牆面的寶貝的價值,賈敬才生出了從賈赦這邊借一兩個來當軍費的想法。
只可惜,這句話還沒有說出口,賈敬就像是見到了一隻在面對窺視自己寶貝的傢伙會毫不猶豫地探出自己的爪牙的猛獸。
“恩侯,放心,老夫絕對不會動你的手藏,我絕對不會動的。”
那殺機之下接近窒息的賈敬揮了揮手,收斂了自己對於賈赦寶貝的貪心之後,賈赦才能夠感受到那恍若深淵般的殺機的褪去。在片刻之後,如潮水退去的殺機之下,賈敬才在賈赦緩緩收斂的氣勢之下擦了擦自己額頭的冷汗。
“當年叔叔也不是這麼貪財,你怎麼這麼貪財?”
剛才野獸的形象可著實將賈敬給嚇到了。但是,即便是賈敬也不得不承認,在之前所顯露出來的猙獰野獸姿態比尋常的野獸兇殘太多了。
賈赦沒有理會自家兄弟那依舊沒有收斂,正滿臉慾望地打量著自己寶貝的眼神,只是默默地從自己一旁書架之上取下了一本書放在了賈敬的面前。
“敬哥,雖然說你已經壓服了我這幾個朋友,明面上執掌了整個軍營,但是,您需要注意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