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看著臉色突然慘白的巧姐兒,身上的軍氣在一瞬間收斂,灼熱的血氣開始噴薄。
那雙如玉的手在一瞬間化作了赤紅一片。
賈璉在一旁看的都心驚。他早就知道自家父親軍道武道一肩挑,但是,沒有想到自己父親在軍道已經突破到古人在前也不過寥寥的大宗師境界之後,武道看上去也是絲毫不弱,甚至在賈璉的感知之中,那隻手掌之中所蘊含的血氣幾乎與那鋒利軍氣相抗衡。
很多人的目光已經落在了賈赦的身上,想要知道此刻的賈赦在做什麼。
做什麼?
此時此刻,賈赦可不準備跟這些根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傢伙解釋——自家孫女身上所出現的變化可不是一件簡單的變化。
嬰兒出生,元氣十足,又有他這位祖父看顧,大宗師級別的軍氣和宗師級別的血氣相聯之下硬生生為巧姐兒和俊哥兒這兩個小娃娃將他們先天而生的那口元氣給死死地壓在了他們的身體之中,只等他們六七歲的時候修行賈赦所傳秘法將那口先天元氣化作根基,以望未來。
但是,現在,那口元氣居然在流失,就像是有什麼人透過莫名手段在將自家孫女、孫兒的元氣給剝奪了一般。小姑娘現在更有氣血虧損伴身。
總而言之,如果不是因為賈赦就在身邊,巧姐兒現在的情況可是相當不樂觀啊!
在給自己孫女以犧牲自己修為為代價,調理身體的過程之中,賈赦的眼眸不斷地在自己孫女的身上掃視,想要從自己孫女身上找到別人留下來的暗手。只是,即便是賈赦的軍氣封鎖天地,血氣灌注小姑娘全身,小姑娘也依舊是臉色蒼白,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巧姐兒!”
賈母重男輕女,但是,對於龍鳳胎出生的巧姐兒還是相當疼愛的。畢竟,在古代的時期,龍鳳胎的出生也往往可以被稱為一種小祥瑞,更是宣告著家族興盛,家和美滿。但是,現在,好不容易來到此地的小姑娘卻眼看就要夭折。
“鳳丫頭,這些日子可有什麼人來過?”
王熙鳳臉色慘白,被自家姑娘剛剛那近乎冰冷的面板體感嚇到的女人哪裡還想得起來這些日子人來人往之下誰越過了她靠近了自己的姑娘。
但是,就在王熙鳳快要暈過去的時候,賈赦已經有了發現。
“好歹毒!”
賈赦周身勁力一吐,血氣和軍氣交織下化作了一個魚鉤,直接進入了巧姐的體內,在小姑娘像小貓兒一般大哭起來的時候,賈赦臉上才露出了一絲喜色。
只是一瞬,那個魚鉤像是釣到了什麼大物,向上一提,在王熙鳳和賈璉驚恐的眼神之中,巧姐兒口中出來了一塊血塊,其中還有幾分蟲兒在蠕動。
“夠膽!”
賈赦看著那幾只蟲兒,眼眸之中殺意幾乎是將整個榮禧堂都給掀翻了。
“以我家孫女的先天元氣來養這麼幾隻蟲子,真是夠大膽的啊!”
只是伸手,賈赦便將其中的蟲子給捏成了粉屑。同時,賈赦又將那些粉屑重新塗在了自己的孫女身上。
“父親~”賈璉抱住了已經渾身癱軟的妻子,還勉強能夠站住的男人用一種瘋狂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父親,“是何人,我要他的命。”
平日裡溫文爾雅的男人在這個時候才流露出了傳承自賈赦身上才有的殺意和源於前兩代榮國公的毒。
不過,也正常,但凡有一個父親在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收到了如此殘酷的代價只是為了養幾隻蟲子,但凡這位父親有一丁點報復回去的能力,這位父親也絕對會報復回去。
只可惜,賈璉的問話註定得不到賈赦的回答。他看了一眼自家兒子,又看了一眼什麼都不懂的兒媳婦,長嘆了一聲之後,眼眸微微地眯了起來。
“大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