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過於關注賈赦了?”
“一個沒有帶兵的兵家修士,怎麼可能對我們造成什麼影響。”
敲了敲煙槍之中的菸灰,重新在下人送上的火摺子將自己的菸葉點燃之後,無形之中成為這群掌門的領頭人的雲龍老人那雙平靜的眼眸突然變得銳利了起來。
“還是說你們手底下有什麼不能夠讓我們知道的事情,正好被賈赦知道?”
雲龍老人在江湖浮沉數十載,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甚至連武當那位老神仙的甲子蕩魔,他都經歷過。
正是因為見識過大風大浪,所以,對於賈赦的步入江湖沒有像這些年輕的掌門這般擔心。
如果賈赦入江湖的時候是全副披掛,手下的將士皆在,那麼,雲龍老人還要思考朝廷馬踏江湖的可能性,但是,身為兵家戰帥宗師級別的賈赦單人匹馬步入江湖,那麼,對於他們這些武林人士又有什麼威脅呢?
至於所謂的半間樓主,殺人組織的領袖,交給那些與賈赦有仇的人就行了,他們好好過日子便可以。
“雲龍,你還是這個樣子,但是,人家是殺手,殺手啊,總有一天他會來到我們面前用我們的首級去換取敵人的金銀。”
對於這個直接反駁自己話語的傢伙,雲龍也沒有生氣,只是樂呵呵地看著眼前這個眼底之中還有幾分陰霾的男人。
“黑風,聽說,你手底下的那些人又開始活動了?”
“……”被稱作黑風的男人沉默不語。
雲龍老人看著那個沉默不語的男人,似乎是若有所指地提了一嘴:“說起來,好像許久沒有見到天地盟的人了呢!”
幾乎是在一瞬間,這場由雲龍老人組織的聚會之上熱烈的氛圍一變。
本來還在交錯之間喝酒品茗的男女都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兵刃之上。
殺氣,從他們的身上開始散溢。
轉瞬間,這場由雲龍老人組織的幾位正派掌門的聚會就成為了對於眼前這個男人的圍獵。
當然,現在還是聚會,只是,在一場聚會之上,有人是客人,有人是主人,有人是獵物。
看著那些劍拔弩張的傢伙,看著坐在主位之上臉上有著淡淡的笑意,但是,那雙蒼老的眼眸之中沒有半點笑意的老頭,被稱為黑風的男人默默地從自己的身後拔出了自己的兵刃。
只見,其刃蜿蜒,恍若金蛇,但是,細看之處劍刃之上生出了無數細口,就像是一頭隨時可能張開嘴巴用尖銳的鋸齒切割血肉的異種毒蛇,令人毛骨悚然。而且,這口劍上還有幾分濃重的血腥之味,可見在來到此地之前,此劍的主人已經不知道將送了多少人去見閻王爺。
“怪劍黑風,曾經造下上百人死亡血案的殺人劍,自從被天地盟盟主降服之後便臣服在他的腳下的男人終於在自家主子不在的時候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想來你能夠來此地,天地盟估計已經雞犬不留了吧。”
尼姑打扮的女人從自家愛徒的手中抽出了他們峨眉相傳的神兵,那清冽的劍光之下是一雙將情愛盡數斷絕,只剩下對於魔道、邪道的仇恨的眼眸。
“靜心師太,不用跟他廢話,說白了是因為天地盟盟主死了,這個殺人盈野的傢伙又一次按耐不住殺意,對平民百姓下手了。”
一想到自己手下的人所蒐集到的眼前之人的資訊,五虎門門主手中的九環金刀就開始發出虎嘯之音。
虎為山君,但是,山君亦有善惡。為惡者,吞人食肉,食魂為倀。為善者,守一方清靈,乃成山神。
五虎門門主少時受異人教導,為猛虎奶大,一身虎煞在被上任五虎門門主發現的時候已經有了虎嘯山林的風采。
其人在五虎門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