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恩侯!”
聽到有人呼喚自己,賈赦坐起身,看著那個現在不知道該如何抉擇的男人,看著那個指揮使臉上色厲內荏的表情,他嘴角上翹,上翹到極限的時候,便徹底咧開,露出了賈赦那已經跟食肉野獸沒有什麼太大區別的利齒。
獰笑!
在馬兒緊張的嘶鳴聲之中,這個往日令馬兒感到不自在的馬車現在就像是囚籠一般,將馬兒跟怪物關在了一起。
賈赦的眼睛眯了起來。
此刻的賈赦相當開心,但是,在這個時候,他還是沒有開口,他還在等待這位指揮使決定他手下這幾百號人的命運。
“嘻嘻嘻~”
賈赦歪著腦袋,看著眼前這個因為無法抉擇而憤怒的男人,看著那個男人手中已經出鞘的繡春刀,那雙眯著的眼睛之中所傾瀉出來的殺氣幾乎是實質化。
“嘻嘻嘻~”
毛骨悚然的笑聲之中,賈赦輕輕地一躍,不如之前那般的沉重,就像是一隻尋找到獵物的大貓,在悄無聲息之中靠近著自己的獵物。
“所以,我可以將你的行動視作選擇了嗎?”
賈赦的聲音很輕,但是,在此刻,這很輕的聲音在那些錦衣衛的耳中卻恍若雷震。
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他們的頭兒,看著自己頭兒那陰沉的面龐,看著賈赦那滿是笑意,笑意之下卻滿是刺骨殺意的笑容,在深吸一口氣之後,他們也緩緩地從自己的兵鞘之中抽出了自己的兵刃。
“頭兒,下令吧!”
“當年崖州的那場廝殺都沒有殺死我們,這一次,我們也未必會死。”
“是啊,頭兒,如果我先走了的話,我家崽就拜託給你了。”
“我們這麼多人,他是不可能將我們全部殺死的。”
“頭兒,軍陣之下,就算是兵家戰帥,我們也可以殺了他。”
……
嘈雜之中,這些本來就是從戰爭之中步入了朝廷鷹犬的行列的錦衣衛呼嚎,想要鼓動他們的頭兒跟眼前這位僅僅是一人將自家頭兒和他們的氣勢盡數奪去的男人拼了。但是,在下一刻,就在指揮使抬起手的瞬間,所有的嘈雜也就消失了。
“你們以為你們是誰?”
聽著自家手下可笑的話語,本來臉色就異常陰沉的指揮使的眼睛之中滿是對自家手下不學無術的憤怒。但是,在憤怒過後,這個已經恢復了冷靜的指揮使看著在剛才就踩在他的心思之上揣度他的思緒的賈赦,握著繡春刀的手上青筋暴起。
他對於自家那些起鬨的手下發出了咆哮。
“你以為眼前這個傢伙是什麼官職都沒有的嗎?光是一個冒犯超品國公之罪就足以我們這一派錦衣衛盡數覆滅了!”
“給我收起你們兵痞的性子,這裡不是我們的老巢。”
只是,在下一刻,那繡春刀的白刃就貼在了賈赦的脖頸處。錦衣衛指揮使的臉上露出了跟賈赦如出一轍的獰笑。
“不過,只要將目擊者盡數斬殺的話,那麼,誰都不會知道我們這邊跟您遭遇了,你覺得我說的對嗎,素不相識的罪犯。”
賈赦在看到那個傢伙的獰笑的時候,他的笑容就愈發燦爛。在看到這個指揮使朝著自己亮刀的時候,賈赦幾乎要興奮到瘋狂了。
到了他這個地步,天下還有多少人能夠像眼前這位指揮使一樣向他亮刀?
指頭都數得過來的人在此地碰到了。
果然!
果然!
果然!
果然還是兵家修士最好了。
“對,對,這才是正確答案。”
賈赦抬手將自己的頭髮捋了起來,那恍若雄獅一般的頭髮開始飄揚。
“在武當山的日子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