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咳咳咳~”
養屍人坐在自己的房間門前,看著那神遊天外,突然臉色一變,變得愈發像是一個怪物的戲偶師,養屍人極力地調整自己咽喉,直到他嘔出一塊骨頭之後,從自己的房間之中抽出一根鐵鏈,毫不猶豫地朝著戲偶師砸了過去。
“醒來!”
鐵鏈所掀起的勁風幾乎是瞬間將養屍人房屋周圍那隻剩下骨骼的屍骨盡數碾成了齏粉。但是,即便是如此的狂暴鐵鏈,養屍人還不不滿意,在鎖鏈快要砸到戲偶師的瞬間就被養屍人重新抽了回來。
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停下了自己的動作。養屍人手中的鐵鏈仍在旋轉,只是,只是相對於之前,那鎖鏈旋轉的速度再一次提升。
鎖鏈之間的空洞在旋轉之中發出了鬼哭狼嚎般的呼嘯悲鳴之音,但是,早就已經將自己的存在與死亡聯絡在一起的養屍人並沒有因為鎖鏈的聲音而感到半點驚恐和枯燥,只有那對於老友遭遇的好奇和這個傢伙肆意放出氣息的不爽。
“戲偶師,你想要幹什麼?”
在養屍人再一次扔出手中鎖鏈的時候,戲偶師在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之後,他果斷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將自己的意識從與賈赦的對峙之中暫時抽離了些許。
“養屍的,你在幹什麼?”
捏住落下的鎖鏈,戲偶師言語之間難免有一些怒氣。
在戲偶師的眼中,那個賈將軍即將在他面前展現的便是天下亂世的時候足以江山鼎定的兵家絕藝。
如果真的錯過了這一次,說不定想要在感受那般的力量就只能夠冒險入那武當山,插手賈赦與張邋遢的交手了。到時候的生死才難以預料,現在的話,只需要付出幾個可憐而又卑微的生命就可以滿足他的好奇,養屍的在這時候卻插手!
“那個傢伙看過來了。”
“收斂一些,別被找到了,我可不想要再搬家。”
養屍人臉色如屍體一般,基本上不會有什麼變化,但是,在確認戲偶師已經將絕大部分意識迴轉之後,他鐵青的臉色多了幾分舒緩。他根本不理會戲偶師的憤怒,只是,抬手指向了武當山所在的方向,養屍人的眼神之中也閃過了幾分忌憚。
他,即便是現在,都能夠感受到武當山頂點之上那個男人正在四處尋找他們本體的目光
“知道了。”對於那個邋遢道人的目光同樣敏感的戲偶師臉色同樣不好。
要知道,當年可不是隻有戲偶師被那個老怪物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而是他們魔門之中所有的老魔頭只要被那個老東西抓住了蹤跡,基本上都是如此的狀態,甚至最終所有的老魔頭都被那口真武劍斬下了首級。
要不是,他和養屍的靠著他們戲門和屍門特殊的手段將自己的存在徹底融入人類的世界,靠著人類那和光同塵的方法以及他們強行將自己的氣息都收斂的法門,在付出了他們必須在這個只許進不許出的世界之中假死數月的代價之後,他們才躲過了那個邋遢道人的注視。
面對自言會收斂的戲偶師,養屍人並沒有半點放鬆警惕的打算。畢竟,在喜靜的養屍人眼中,這個跟他住在一起的老魔頭實在是太不安分了,時不時就要將自己手底下的傀儡派出去攪動江湖,為自己尋找興奮。
“別往那個傢伙的眼皮子底下湊,如果真的暴露了,別怪我手下無情了。”養屍人伸出了自己的手指頭,對於戲偶師下達了最後的警告,“你應該知道,如果我想要殺你,還是比較簡單的。”
養屍人的指尖之上有幽幽綠色的毒素在生出。
對於跟自己的實力相差無幾的傢伙,魔門的任何一位門主都不會有太多的尊敬,甚至時刻有殺死對方,奪取對面傳承的可怕慾念。
哪怕他們是聯手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