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們的人已經傳回資訊,那位榮國公並沒有將自己膝下的嫡女許給任何一位勳貴。”
全身黑衣的男人跪在漫天風雨之中,等待著他身前那間即便是風雨飄搖,黑夜漫天,卻依舊能夠保持所處之地燈火通明的書房之中的主人的命令。
只是半晌,那漫天風雨已經順著黑衣男子的衣服縫隙鑽入了這個男人的衣服之內,打溼了其內襯,在一點點地將陰冷送入這個男人的身子內部,消磨這個男人的元氣。
但是,坐在書房之中的人卻沒有半點開口說話的準備,或者說他就準備讓眼前這個傳遞資訊的人老老實實地跪在這個院落之中。
而已經猜到自家主人想法的黑衣人跪在地上,任由那無數的雨水打擊在自己的身上,坐視自己的身體體溫開始降低,等待著主人的開口。他雖然不知道自己的主人為什麼會懲罰自己,但是,這個從小被養到大的黑衣人自然也是知道自家主子的說一不二。
他,受著便是!
而在這個男人等待了許久,等到那雨水伴隨著狂風漸漸地消失的時候,書房之中的人影才給眼前這個黑衣人下達了自己的命令。
“退下吧!”
“謝殿下!”
在叩謝自己的主子之後,這位黑衣人就起身朝著他們隱藏的地方走去。
……
而聽著窗戶外面的風雨漸息,在那無數的油燈所散發的昏黃光芒的照射之下,一個面容跟當今有著七分相似的男人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筆,將自己畫好的那幅畫卷掛在了他專門為自己準備好的懸掛畫卷的地方,看著其中在風雨之中飄搖的人家,眼眸之中卻滿是冷漠。
“沒有想到,曾經那個繁盛至極的榮國府還是回來了。”
相對於當今直接經歷榮國府最鼎盛期,眼前這位並不理解真正的頂峰時期的榮國府到底代表著什麼——那是可以直接左右皇權更迭的威勢。但是,對於這位皇子來說,現在知道也不遲。
只是,在這位皇子轉身朝著坐在一旁品茶的文士提出自己的詢問的時候,他卻沒有立馬得到自家幕僚的回答。本能地皺了皺自己的眉毛,這位在自己的宅邸之中養出了自己的幕僚和死士的二皇子眼眸之中閃過了幾分陰冷。但是,很快,這份陰冷就被尊敬所頂替。
“先生,你覺得,我這幅畫畫得好嗎?”
只是,就算是這位殿下已經在朝堂之中歷練多年,但是,察言觀色的能力卻不怎麼出眾。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他們是皇子,他們是距離皇位最近的人之一,那麼,在那潑天的權勢面前,又有誰能夠保持最為基本的尊敬,而不是所謂的諂媚呢!
“殿下的畫卷美歸美,但是,每一次看殿下的畫,都有一種跟平常人所繪畫的東西完全不同的東西。”
幕僚睜開自己的眼睛,那雙眼眸之中滿是謀算。但在看到這位正襟危坐的皇子的時候,眼眸之中的謀算也在不知不覺之中少了三分,還有幾分真摯浮現。
“但是,想要佔據那最高的位置,殿下還需要磨練。”
這位謀士知道自家殿下在這個時候問他畫的畫的情況的原因——這位殿下所隱藏起來的野心又一次蠢蠢欲動。
只是,在這場奪嫡戰爭之中,根本不處於優勢的地位。
大皇子,既是嫡子,又是長子,在份位之上天生就佔據大部分的優勢,甚至依靠著這個優勢,大皇子能夠聯合自己強大的母親輕而易舉地將大量的文武官拉攏到他的手下。在當今的眼皮底下,大皇子已經學會去團結他能夠團結的東西。
三皇子為陛下深愛的女人所誕生。雖然說他身後的母族不是很強大,還給三皇子拖後腿,但是,那些東西在當今的寵愛之下,根本連拖後腿都做不到,甚至因為有這樣子的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