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並不在在意太上皇的嘀嘀咕咕。
畢竟,在賈赦的眼中,無論是享用了上一輪的長生宴的妖魔之王,還是品味了長生丹丹氣的太上皇都是他的敵人。
現在,二者合一的情況對於賈赦來說只是一種福利,殺死一個傢伙就等於殺死兩個人的福利。
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頂著那龍蜈眼眸之中所閃爍的詭異光芒,賈赦手中的兵刃再一次來到了太上皇的面前。
不過,這一次,沒有旋轉,只用最為剛猛的撞。
只是,對於這種兵刃早就達到無視境界的太上皇也只是隨手將自己的手臂一抬,一橫,就將那根棍子擋在了自己的身前,甚至因為連那棍子上面的衝擊力都不想要吃,太上皇整個人就像是一根羽毛,在一瞬間開始了向後飛騰,在輕而易舉地將力量卸去之後,落地。
“恩侯,銳和鈍兩種兵刃都不可能對我造成什麼傷勢的,你還有更好的嗎?”似乎是篤定賈赦已經瞭解自己如今狀態的太上皇眉眼之中盡是得意,在抖了抖自己的衣袖,將自己的兩隻手從袖子之中抽出,雙手合攏於胸前。
賈赦看著眼前這個盡情顯露自己的強大,想要從精神之上壓倒一個戰帥的傢伙,嘴角也是露出了幾分嗤笑:“陛下,放心,兵器有的是,總會有一門兵刃能夠傷害到你。”
對於太上皇的防禦,賈赦知道,尋常兵刃已經傷不得他。當然,不是因為兵刃的鋒利程度不夠,而是因為兵刃之上所存在的東西還沒有到達太上皇需要關注的程度。
而能夠引起太上皇關注的兵刃,太上皇剛剛就說了,賈赦父親賈代善那淬鍊了一輩子的望月槊便是一柄,賈家藏在寧國府之中的那口天狼刃也是一柄,但是,現在,就是這些東西都不在賈赦的身邊,所以,當今自信賈赦破不了他的防。
目光之中倒映著太上皇那得意的身影,看著那得意身影之上密密麻麻的龍氣甲冑,賈赦的眼睛如一隻找到了合格的獵物而感到興奮,卻又在悄無聲息之中隱去了自己的氣息和殺機的猛虎一般,微微地眯起了自己的眼睛,收斂了自己的爪牙。
是的,太上皇所思考到的兵刃都不在賈赦的身邊,但是,賈赦又不是隻有那一柄被太上皇輕易摧毀的兵刃,更不是隻有那一口奇形怪狀,只算奇門兵刃的長杆兵刃。
這些年的紈絝生涯幫助賈赦蒐集了太多太多的兵刃、殘兵、奇特金屬。也正是因為如此,在軍氣侵染之下,那些兵刃的本體雖然沒有從賈赦的白虎堂之中取出,但是,它們的神卻已經被賈赦用軍氣盡數吞下。
千兵萬刃之中,破龍氣的兵刃如何沒有!
刺客之兵刃專破龍氣,萬民血氣專克龍氣,兵戈煞氣吞滅龍氣。
而這樣的兵刃,賈赦的白虎堂藏兵庫之中應有盡有。
“陛下,您看看,我這口兵刃是否可以破開您的龍氣戰甲,然後破甲斬龍?”
一口猙獰到根本看不出是匕首的兵刃出現在了賈赦的手中,濃重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從其上宣洩出來,就好像是在下一刻就有成噸的鮮血從兵刃之上傾瀉而下。這口兵刃一出現,太上皇身上的鎧甲就開始動搖,就好像是碰到了什麼天敵一般。
只是,還沒有等到太上皇說些什麼,賈赦卻將那口兵刃重新收了回去。
“不成,這口兵刃破甲可以,破不了你的肉身。”
不過,就在太上皇心神稍緩的時候,賈赦轉身就從自己的後背處拔出了一口恍若柴刀,其上卻滿是對於皇帝怨憎的兵刃。
只是一瞬間,太上皇就從那口兵刃上面聞到了不止一位皇帝的血腥味——浸染了皇帝鮮血的兵刃自然可以破開龍氣,而且,這口兵刃有資格破開太上皇的血肉。
臉色鄭重起來的太上皇雙臂垂落,將自己的手掌隱藏在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