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縱躍間,賈赦的身形開始扭曲。
隨著賈赦身後的影子慢慢追上賈赦,那恍若沼澤一般的召喚將賈赦整個人徹底吞沒。
與此同時,那團陰影在吞沒了賈赦之後也沒有馬上消失,反而在不斷地鼓動,翻湧之中,漸漸地化作了一隻猙獰的獸形。只是,相對於之前驚鴻一瞥的可怕赦獸不同,此刻的賈赦更為巨大,更為具有殺傷力。
如果之前的那隻野獸是人類所有慾望的結合的話,那麼,此刻的野獸更像是人類破壞慾和戰爭結合的產物。
利爪細微處,並不是光滑的,而是無數的鋸齒和倒鉤所組成。那已經不是所謂的斬切,而是準備在撕扯的同時,將血肉與敵人做一場面目全非的分離。
那本來展翅的羽翼已經消失不見,化作了更為猙獰的近乎遍佈全身的骨刺,在剋制兵刃的靠近的同時,每一次的攻擊都會將敵人的身體戳個對穿,留下血淋淋的孔洞。
尾巴擺動之間,尾巴末端的骨錘在尾巴如鞭子一般撕開空氣的瞬間將最為可怕的震盪之力砸入對手的胸腔。
牙齒開合之間,那本來就代表著殺戮的尖銳牙齒之後還有著一層牙齒,碾磨切割敵人的血肉。
“吼~”
賈赦的咆哮聲於此地響起,傳盪開去。
一時間,風雪暫落,但是,在下一刻,更為恐怖的風雪淹沒了賈赦的身影。
但是,這又何嘗不是賈赦所想要的呢?
那雪白的雪和漆黑的岩石,就是賈赦那隻全身黑白斑紋的猙獰猛獸最佳的掩護之處。
“呼~”
“嗷~”
……
與此同時,在風雪之中,駕馭著他們特別培養的專門在雪地之上奔行的駿馬,呼號著彼此部落之間的暗號,那已經熬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冬日廝殺的蠻夷們甩動手中的彎刀,正朝著這一次選定的劫掠目標殺去。
強健的肉身甚至令這些蠻夷在沒有其他防守之人的干預的情況下已經開始徒手攀爬城牆。
而就在隊伍之中,有一個男人在確認了此城的情況之後,便急速回稟了自己的主子。
而他的主子也是利用這個機會,準備在自己的父汗面前好好地表現一把。
“汗,請允我奪下此城。”
已經在城池外約莫十里地的地方安寧紮寨的蠻夷營帳之中,看著如洪潮一般向著城池湧去,完全不在意自己被當權者當成犧牲品的將士,素來有勇武之名的將軍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骨,看著那毫無一人的城牆,臉上露出了露骨的貪婪。
只可惜,這一次,這位勇士的慾望被他的父親和大汗給否決了。
“臭小子,真以為這個城池就沒有一個人防禦嗎?”
對於自己兒子所顯露出來的野心和慾望,又是驚喜,又是忌憚的老人家看了一眼城牆,手中的金刀的刀背就已經落在了他的兒子身上,直到在這個莽撞之間向他申請廝殺的雄壯少年收回了自己覬覦城池的目光,這位父汗才勉強收回了自己手中的金刀,一臉鄭重地看著那座正在被攻擊的城池。
“呼~”
“呼~”
風雪的呼嘯近乎封鎖了那些企圖先登的勇士對於周圍的感知。
寒冷,成為了這個城池的不變之色。
只可惜,在下一刻,血色開始蔓延了。
對於血腥味極為敏感的勇士們下意識地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血腥味傳來的地方,看著那在血泊之中沒有辦法起身的同僚以及同僚屍身之上那隻猙獰到根本不像是世間孕育出來的猛獸,這些勇士滿臉猙獰。
賈赦在看著這些欲先登奪城之人的目光投向他,剛剛才終結一個人性命的賈赦就施施然地跳到了城牆之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眼前這些正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