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就這樣子的傢伙!”
對於那個跪在當今面前,對於賈敬所寫的罪名基本上都是供認不諱的傢伙,賈赦眼眸之中滿是鄙夷。
作為比較護短的賈赦,就算是知道自己的那幾個廢柴幹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也只會關起門來好好教訓,但是,在苦主找來的時候,賈赦還是會好好地跟那些人道歉賠禮,儘可能地保全自己的後輩。
但是,這個傢伙呢!
夠狠的!
一句求情的話語都不講。
對於自己弟弟對於首輔的鄙視,賈敬沒有做出任何的評價,但是,在他那雙恍若狼眸的深綠色眼眸看向那位佝僂著身子跪在當今面前的老人家的時候,那雙眼眸之中卻看不到半點溫柔和憐憫,只有對於敵人的殘忍。
賈敬可不像是自己弟弟那般嘲諷眼前這位首輔。畢竟,他知道,並不是眼前這位首輔不想要向當今尋一個恩典,以家族的全部金銀來換取自己的後輩活下來,只是因為這個老男人的嘴巴根本說不出那些話語。
賈赦作為一個純粹的武夫,雖然智計百出,也稱得上謀主,但是,在修行儒道之上如何比得了賈敬。
儒生,可以奸,可以瘋,可以貪,可以廉,可以直,但是,無論如何,他們都必須直面自己的內心,一旦做出背叛他們內心的事情,他們的修行也好,他們的文心也好,他們的才氣也罷,都會隨著心的碎裂而徹底破碎。
這位老大人,做出了最為正確的選擇。
因為在這個時候,這位老大人打心眼之中認為自己的那些親人已經成為了家族延續的拖累,為了家族拖累和他的存續,只能夠捨棄。
再者說,這三朝的積累之下,首輔的家族也已經在他所在的籍貫之地成長為了一個了不得的巨無霸了,這些人的死亡根本沒有什麼影響,甚至只要首輔還在,這個老男人甚至還可以再一次繁衍出一個蘇氏家族。
賈敬那位眼眸之中含著淚水,卻沒有半句為自己的親人求情的老大人,摸了摸鬍子,眼眸之中的無情才令人感到恐懼。
對於這位首輔如今的表現,如果說賈赦是輕蔑的話,那麼,賈敬便是鄭重,鄭重到要將這位老人家一併毀掉。
一步邁出,同樣跪在了首輔身邊,甚至賈敬還拉著賈赦也一起跪在了地上。
“陛下!”
賈赦的聲音之大幾乎是將首輔的哭泣聲硬生生壓了過去。但是,就在所有人還在思考眼前這個男人在基本上可以確認扳倒了當朝首輔的情況下還準備做些什麼的時候,賈敬已經將自己的腦袋砸在了當今面前的石頭之上。
用力極大,就在賈敬抬頭的瞬間,賈敬的額頭之上已經有一絲鮮血滴落。
但是,賈敬毫不在意。
“陛下,臣還有奏!”
“准奏。”
當今看著那雙閃爍著綠光的眼眸,已經想起眼前這個人是誰的當今自然是擺著看戲的心態看著這個朝堂之上的走向被賈敬所把持。當今期待著眼前這位許久不見的寧府掌權人能夠為他導演出一場何等的大戲。
再者說,曾經的當今為自己感到驕傲的故意營造的重文抑武的策略在當今的眼中已經出現了反噬。
在當今還沒有徹底成長之前幫助他穩住朝堂,甚至在某種意義上幫助當今掌控朝堂的文官在當今真正掌握了皇帝的大部分權力的時候,這些文官已經有了一絲脫離當今掌控的情況和更大的野心。
以首輔為首的文官們開始嘗試跟當今爭奪相應的權利了。
但是,這恰恰是當今絕對不允許的,絕對不會容忍的。
只是,文官的尾大不掉在當今之前刻意的縱容之下已經變得難以處理。
等到當今想要尋找所謂的武官來